他忍不住继续教道,既然这般清楚明白,亦牢记在心,又何必去倒这茶。
屋子里有的是侍者奴才,各司其职。
皑皑颔首受教。
“不过,你有孝心如此,孤很欣慰。”
贺兰泽笑着又饮了口茶。
垂眸却见小姑娘只淡漠重新持笔,低眉练字。
“我们说说话。”
贺兰泽拦下她,孤仿若觉得,你不似很赞同我后头的话。
皑皑掀起眼皮他,片刻重新握了笔。
“孤喜欢听实话,喜欢敞亮有光的人。”
皑皑顿了顿,放下笔,“我还没开始喜欢您,有什么孝顺不孝顺的。”
贺兰泽被噎了噎,将梗在喉咙间的茶水咽下,面色有些发沉。
自不是在意什么孝道,是他突然又想起谢琼琚的话。
她说,“妾除了教她吃苦和忍耐这两样并不值得推崇的东西,旁的什么也没给她,教她。”
“你如今是翁主,没必要做乃端茶倒水讨好人的事。”
贺兰泽正色道。
“我知道了。”
皑皑凤眼微扬,应该是,我专注学习会比给您端茶倒水,更让你欢喜。
贺兰泽一时竟有些应不上话。
三四岁的孩子,身量小的可怜。
他见过两回霍律家的小女郎,四岁出头,得比皑皑高出大半个个头。
可是这情知思维,贺兰泽觉得她已有八九岁女童的影子。
你小小年纪,怎就学了这些
皑皑并不想回他,只道,我会慢慢改的。
什么慢慢,没有下回。
又不是养成了习惯贺兰泽突然顿了口,望向小姑娘。
皑皑没理他,只低头练字。
须臾,只见笔又被拿走了,只得抬眸他。
你吃了很多苦吗忍耐了些什么,都讨好谁了
皑皑扫似周围的侍者,有些不耐道,就是要吃饭,想着不挨饿,不受寒。
贺兰泽眉头蹙的更紧,然后呢
“我以前和竹青在一起。
竹青,就是我阿母的侍女。
我住在她家,她有个豪赌的兄长。
竹青便带着我小心避着他过日子。
他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竹青侍奉他不成,我便去。
他见我,大抵怕不小心打死我,就懒得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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