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光明小馆门前,挂着露水的鲜花丢了一地。
正值初夏,百花盛开,因余蔓昨夜的壮举,邻里们纷纷采来鲜花放在店门外,以示支持和感谢。
开店做生意,是余蔓生活的一部分,她不可能一直遮遮掩掩的,自然是大方示人。
光明小馆的老板娘是个绝色美人,很快就流传开了,而往光明小馆门前扔花的习惯也阴错阳差地保留了下来。
起初,大家都不知道老板娘姓什么,不知谁先起得头,叫了声“花夫人”
代指,索性就一股脑地都这么叫了。
那年,中华阁的老板无名,还是个面有棱角,线条分明,自带忧郁气质的男人。
一晃,三年过去了。
光明小馆的生意非常好,招牌菜是百吃不腻的烧鸭和炸鸡,余蔓把鸡鸭庖得易于食用,腌卤入味后,经过精心烧制和煎炸,最后淋上她的独家秘制酱汁,无论是堂食还是外带,都极受欢迎。
“姨,头发扎得有点紧。”
断浪站在院子里,被梳子抿得脑袋东倒西歪。
三年间,他身条抽长,虽稚气未脱,却已是小小少年的模样了。
“扎紧点好,利索。”
余蔓嘴里叼着根发带,口齿倒还清晰,“你风儿,整天披头散发的,跟个小疯子似的。”
断浪一听,对比起聂风,有人管梳头的他更幸福,顿时忘了要拔起的头皮,咧嘴笑起来。
给断浪扎好马尾,余蔓摘着梳子上的断发,随口打听断浪的功课,“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她问得是断家的蚀日剑法。
断浪手里有断家的家传剑谱,她将前世所学教给他,基础打了三年,最近开始敦促他自学蚀日剑法。
“不怎么样,好多地方不明白。”
断浪撇嘴。
“好多不明白”
余蔓失声,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我带你去问无名”
“不去。”
断浪果断决绝,并且小脸一板,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余蔓哑然,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俯下身,揽着断浪的肩膀,柔声说“那你告诉我,我帮你解一解。”
这个世界的武学体系不同于前世,对余蔓来说有些陌生,不过,她修炼冰心诀和傲寒六诀还算顺利,辅导一下断浪蚀日剑法,应该不成问题。
断浪轻轻点了下头,正要开口,忽然皱眉,扭头向前院望去。
余蔓的感应比他早到,反应也快一步,此时已施展轻功往前院去了。
光明小馆有人闹事,桌椅砸烂了一地,客人跑得一个不剩,余蔓进
去时,眼着店里的大伙计像皮球一样朝自己飞来。
“叫无名出来。”
男声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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