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传来阵阵惨叫声,听得陆锦瑶面色白,却又不敢相信陆知鸢真的会那样做。
她是侯府嫡女,体弱多病,被外祖母圈养在别院。
伺候她的乳娘和丫鬟都是母亲的人,她们没少给她苦头吃。
从乳娘与母亲的通信中得知,陆知鸢性子懦弱,少言寡语,最常做的事情便是守在窗口看天。
她不会,也不敢那般对待莲香。
想到这里,陆锦瑶蓦地松了口气,正欲开口,莲香被陆昀推进来。
她的眼睛瞎了,嘴上被缝了线,线上全是血珠,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耳朵向外渗血,不知伤了哪里。
陆锦瑶双腿软,倚着椅背方才站住。
陆知鸢表情不变,抚着腕部被茶水烫伤的浅色伤口道:“没用的废物,让管家卖了吧。”
陆锦瑶眼前一黑,滑坐到地上。
离开芳菲院的陆锦瑶病倒了,连着了两日高烧,听闻她的梦里全都是陆知鸢,一会儿拿针戳她的眼睛,一会儿用线缝她的嘴,把她吓得吱吱哇哇。
季婉婉无心账册,给陆锦瑶请了神婆叫魂儿,此事传到街上,又成了茶余饭后的一桩笑话。
陆知鸢不关心这些,她正忙着视察店铺。
北凉皇城,天子脚下,商铺林立,似锦繁华。
一辆不打眼的马车停在胭脂铺前。
这铺子,便是先前陆淮送给季婉婉的那间。
马车停稳,竹帘掀开,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丫鬟从马车上跳下来。
她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腰间配着将军府独有的玉牌,髻简单,模样清秀,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
“小姐,是这间铺子吗?这匾都掉了。”
“就是这间,东市上唯一一家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的胭脂铺。”
陆知鸢伸手,流萤扶着她下车。
她穿着同色系的衫裙,没有挽髻,而是将略微黄的头编成了辫子。
因为怕冷,裹了一件白色绣花的披风,衬得五官越精致。
拿出钥匙,打开铺门,迎面而来的落魄感让流萤禁不住皱眉。
“小姐,咱这胭脂铺是被打砸过吗?”
柜台被打翻了,没卖完的胭脂水粉撒了一地,还有被撕破的衣裳。
流萤捂着鼻子转了一圈儿,从垃圾堆里捡出个东西来。
“这是陆掌柜的小核桃,是他的心爱之物,怎么落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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