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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般的慕容冲,才是自由的,更是完整的。
第四十七章
建元十六年元日,秦帝苻坚染恙,宣布太子苻宏摄政监国,朝野震动。
朝会之后,苻坚召苻宏与王猛觐见。
“陛下春秋正盛,敢问圣意已决否?”
苻坚一直有求退之意,王猛早有所知,因此并未过多诧异,只淡淡一问。
苻宏倒是有些六神无主,“父皇,儿臣年少,怕是担不起这等重任。”
“荒唐!
朕诛杀苻生登基之时,年方十九,你如今已二十四,怎么就难当重任了?”
苻坚冷声道,“你今年且熟悉熟悉政务,明年朕就正式禅让……”
见苻宏神色大变,立时跪伏下来恳求,苻坚厌倦地摆了摆手,“你就别忙着学魏文那套三请三让的把戏,与其推让,还不如赶紧向老臣们学学如何齐家治国安天下!”
说罢,苻坚抬眼看着窗外大好春光,缓缓道:“朕此生劳苦,不是征战于疆场,就是筹谋于朝堂,打下的偌大的江山,竟都未亲眼走走看看。”
王猛适时道:“臣年老体衰,精力不济,这段时日勉力强撑,也只是为了报效陛下知遇之恩。
如今陛下有意锤炼年轻人,老臣也正巧卸下差事,轻快轻快,也免得年轻人碍着老臣的面皮,不敢放开手脚做事。
陛下既有微服游幸之意,老臣便腆着脸讨个恩典,倘若陛下不弃臣老朽,愿让老臣随扈……”
苻宏急了,“父皇与宰相都甩手不管,这千钧江山,儿臣如何担负得了?”
苻坚忍不住随手取了茶盏,往他身上一扔:“唯唯否否、畏首畏尾,如何堪当人君?朕若是如你一般,还不知要死多少回,子不类父!”
这考语已有些重了,王猛制止正奋笔疾书的起居注官,“殿下温润仁善,正是守成之主,陛下慎言。”
苻坚起身,举步向外迈去,“宏儿,你要记住,这世上谁都帮不了你,哪怕是佛祖都未必记得渡你,渡人者须要自渡。”
苻坚离开长安的那日,正是上巳。
他虽然应允了王猛致仕之请,却到底不曾让他随扈,原因有二,一是人人都有各自的缘法,王猛几个孙子正是活泼可爱年纪,比起跟着乏味寡淡的君主四海奔波,王猛就算不说,心里恐怕也更喜欢含饴弄孙一些;二,就算王猛不愿再插手政事,留在京中做个定海神针也是好的。
于是苻坚最终只带了十名暗卫,一名忠仆,两辆马车,就这么轻装简行地一路东行,以他帝王之尊,这实在有点寒碜。
而苻坚说是游山玩水,可到底是个爱操心的性子,山水之乐不知享受多少,民生之艰倒是体察得透彻,若是遇着什么不平之事,甚至还会不露行迹地插手过问,再给苻宏一点提醒。
这么一来,原本一日的脚程便需几日,加上中途时,苻坚突然起意要去邺城,几经折腾,本来苻坚打算在立夏之前抵达蓬莱的想法,便显得遥遥无期起来。
眼看着天色又已经暗了,忠心耿耿的致远公公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心里暗暗着急,“陛下,咱们是否需加快些脚程?否则怕是要宿在野外了。”
苻坚掀开车帘看了看,“快马加鞭,去下个城镇打尖。”
一个时辰后,看着耸立的邺城城门,致远看着苻坚的神情,心里不由得暗自叫苦,旁人不知,他可是对君上与阿房侯那点事情一清二楚,如今重游伤心之地,还不知君上心中有多苦楚。
苻坚沉默地看了看当年攻下邺城时自己手书的题字,缓缓道:“这几日便在邺城暂留。”
“是。”
随扈暗卫前去安排客栈落脚,苻坚便下车,带着致远沿着街市慢慢游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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