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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更始……
“敢问陛下,更始乃是何意?”
慕容冲微微俯身,低眉顺眼问道。
苻坚心中隐约有些好笑,更始本是慕容冲自己起的年号,现在却要满怀疑虑、惶惶不安地来问他,这隐晦的微不足道的小小报复让他近来如石佛般端肃的面容活泛起来,甚至眼角的细纹也沾染上了几分笑意。
慕容冲抬眼偷瞥他,却禁不住愣住了,世人均说自己是百年难遇的美男子,可方才他看苻坚,竟却有些自惭形秽。
常说美人在皮在魂在骨,世上多数美人都美在皮相上,自己充其量美于神韵,可苻坚却是骨子里带出的峥嵘王气。
什么举手间翻覆江山、谈笑间灭人家国的故事骗骗市井小民尚可,谁都知道每多寸土每多半城,需要付出多少筹谋多少攻防多少银钱多少人命,可偏偏如今的苻坚却不让人觉得急切,反而透着些淡然悠哉。
莫不是念佛念多了?慕容冲在心中暗暗腹诽。
“慕容冲?”
慕容冲回过神来,苻坚依旧看着他,眼中有着莫名的戏谑笑意。
慕容冲皱了皱眉,不知为何,更始这两个字总让他觉得有些不熨帖,好似晦气一般,便赌气道:“那便阿房吧。”
“弟弟!”
清河公主却是急了,生怕苻坚联想到秦亡之事,对慕容氏生疑。
苻坚并未看前世的宠妃,只是笑笑,对致远道:“传中书舍人前来拟旨。”
说罢,他取了一旁的奏章,“既无事,太子、清河公主、阿房侯便回吧。”
慕容冲跟着阿姊姐夫倒趋着告退时,壮着胆子又看了一眼,苻坚面前的奏章似有半人高,可他却坐得端直,不厌其烦,竟有几分执拗。
天王令太子聘慕容氏,又封慕容垂为太尉,圣旨一出,天下皆惊。
王猛却在惊诧之余放下心来——圣心不难分辨,既让慕容氏做了东宫正妃,却又去除了慕容垂的实职,便不知得失之间,是喜是悲了。
“景略,”
大雪纷扬之时,苻坚召王猛前来饮酒赏雪,“开春,朕还是想征仇池。”
王猛并不诧异,只道:“臣愿肝脑涂地。”
苻坚摆了摆手,“此番不需你的肝胆,为朕看好长安便是。”
“陛下可是要亲征?”
苻坚点头,“朝中之事,尽数托付给你。
但凡未随军的官吏,你尽可自由调配,朕不过问。”
他亲自为王猛盛了碗羊羹,满上烧酒,“朕妄称英雄,有些时候实在优柔寡断。
这样,长安朕留给你,鲜卑、羌诸人,朕也留给你,姚苌与慕容垂,此番朕都不带走。”
王猛深深看他一眼,俯身行礼,“陛下知遇之恩,臣无以为报,惟不自量力,盗用武侯一句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
苻坚与他碰杯,“太子大婚之后,朕便启程亲征!”
上一世苻宏的婚仪,苻坚早已不记得了,此番却是一一过问,甚至亲临东宫。
许是慕容垂失了实权,慕容氏对这场婚事也谈不上多欣喜若狂,反而对帝心多了几分猜疑,倒是慕容冲真心地为阿姊高兴,几乎掏空了从邺城带来的家底,让清河公主嫁的风风光光。
尤其是两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薄如蝉翼的天蚕丝、王氏的草书,均是世上罕有的宝物,慕容冲却如同不要钱似的尽数陪给了清河公主。
听闻他还跑去找了苻宏,极其慎重地警告他,尽管慕容氏已尽丧其土、失了国祚,然而他慕容冲还在,若他对不住他阿姊,大不了便是同归于尽,用他亡国王子卑贱性命换强秦的东宫太子,再值不过。
似乎上一世,慕容冲对他这个阿姊便是极好,也不知自己龙御上宾之后,清河公主又如何了,是丧于羌贼之手,还是被慕容冲接走好生奉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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