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的话，到底是未说出口。
浊气自心间吐露，最后一丝生气也于此消散。
兰玉薇不可怜他，他害死了无辜百姓，死也应当。
只是，他最后的那句话，让兰玉薇拧紧英眉。
“那位”
是谁？
宋清羽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有了思索。
看来，大兰王朝的情况，没他想得那么简单。
“主上！”
上官贞匆匆赶来，指住外头道，“我带人走了一圈，现有不少百姓咳血不止，高烧不退！
冥老和许医修在全力救治，却毫无用处，不过一刻钟就死了五位百姓！”
“怎么会？！
你带我过去！”
兰玉薇头痛欲裂，跟着上官贞七拐八弯，走到巷子外。
还没靠近巷子，就闻到一股腐烂尸臭。
目之所及处，尸骨成堆，血沫喷溅。
兰玉薇刚想靠近，就被宋清羽拦住。
“这地方怕是疫病集中处，戴上这个，能防止疫病传染。”
兰玉薇低头一看，是从未见过的稀奇之物。
“这是……？”
宋清羽把口罩塞她手里，自己也戴上了口罩。
“是大凌皇朝的特制防疫面罩。”
兰玉薇学着他做好防护，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这才进了巷子。
尽头深处，几十具喘着气的“骷髅”
躺在地上，鲜血从嘴中狂流不止。
许医修忙得脚不沾地，不过眨眼间，又一位百姓断气。
兰玉薇蹲下身，一一探过他们的脉搏，“仓库内的药草可给他们用了？”
“给了，但这批人已病入膏肓，恐怕……”
许医修叹气摇头，言尽于此。
兰玉薇左思右想，突然道：“天成草！
上官贞，去把船上剩余的天成草都找来，按量煮沸，给他们服用！”
“我这就去！”
上官贞转身就要冲去港口。
“不可。”
宋清羽把人拦住，张口阻挠。
他一向波澜不惊的视线，在扫过这批病患时，也少见的流露复杂。
“天成草中灵力浓郁，只适合给修士使用，而这些病患全是凡人，若他们服用天成草，最终只会爆体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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