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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人紧紧将北堂戎渡拥住。
牧倾寒知道这应该已是少女最大的让步和妥协了,因此他不说话,只是用力抱着对方,半晌,才深深将面容抵在对方的后脑上,轻吻着那漆黑的头发……北堂戎渡侧了侧脸,回过头来,似笑若无地道:“……你要这个?”
他话刚出口,细碎的吻就已经落在了眉心和额头上,牧倾寒低声道:“不是……蓉蓉,我从来没有想过冒犯你。”
北堂戎渡转过身,不在意地淡淡笑道:“哦,其实这也没什么……”
他说着,随意看了一眼窗外已然开始暗下去的天色,既而说道:“我得走了,若是下回再见你的时候,我会飞鸽传书,提前给你传过来消息……”
牧倾寒定定看着他,许久,才一字一句地深深道:“……蓉蓉,我信你。”
说着,轻握了北堂戎渡袖中的左手:“我送你。”
北堂戎渡垂了垂眼睫,道:“好啊。”
两人一路出了青帝门。
北堂戎渡骑在马背上,右手拉一拉缰绳,对面前的男子道:“那我走了。”
顿一顿,莞然轻笑道:“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时常见你,不会就这么跑了的。”
牧倾寒抬头看着他,握住北堂戎渡左掌的那只手却还没有松开,北堂戎渡见状,忽然低下身子,嘴唇在男人的面颊上似有若无地一触,同时轻轻抽回了手,道:“我这一回是真的答应你的,在你后悔之前,我不会再离开你……你自己保重,嗯?”
说着,双腿一夹马腹,登时座下骏马四蹄撒开,疾驰而去。
牧倾寒立在当地,雪地苍茫之中,芳踪杳杳,唯余颊上一缕暗香,缠绵不散……
室中暖香缭绕,青年坐在案前,从香盒里取了一把瑞脑香撒进案角的铜炉当中,这才重新提起笔,在纸上静心写字。
淡白若无的烟气一丝丝散入到空气当中,消失不见,唯闻一室馨香馥郁,不知何时,忽有人在身后道:“方才刚一回来就听丫头们说,你近来这两日有点儿感了风寒,如今,可好些了么。”
沈韩烟笔下一顿,旋即回头微微笑道:“些许小事,自然没什么,吃几回药也就差不多好了。”
一面说着,一面已将手里的笔放到笔架上:“倒是你独自出门在外这几日,也不知道吃睡得可还好,事情可还顺利?”
北堂戎渡一身白锦衣袍,手里还拿着半个剥好的橘子,闻言,低头在青年的唇上亲了亲,道:“也就那么着了,外面自然没法和堡里的锦衣玉食相比……至于人么,自然也杀了。”
双唇相交之间,沈韩烟尝到一丝橘子的甘甜味道,忙微微偏了偏头,避开北堂戎渡的唇,道:“我这风寒之症还没完全好得利索了,别传给你。”
北堂戎渡闻言,只是闷声笑道:“都说小别胜新婚,咱们既是小别,又是新婚,你不赶紧过来,倒还要撇开我,哪里有这等事。”
沈韩烟听了,也禁不住笑了,他本就容貌清俊无伦,色若辉月,此时一笑,更是别添三分风致,北堂戎渡伸手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故意眨眼笑道:“说到风寒,等会儿你出了汗,说不定倒还好了。”
没等沈韩烟反应过来出得是哪门子的汗,就扯着手把青年拉到旁边一张铺着厚绒毯的软榻前,双双倒在了上面。
北堂戎渡抱着青年躺在软榻上,抬手拔掉了他束发的银簪,让漆亮的青丝散落下来,看着上方的沈韩烟,微笑道:“你自己来罢,这样也不容易弄疼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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