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王景涛脸上终于露出些松快的表情来,看着我的眼神也带了些许的欣慰,“我还以为你要和许织梦继续痴缠下去,这辈子都不会放手呢。”
“你是真想和她离婚了?”
我点头,“嗯,我想放过我自己了。”
“她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身上,强求又有什么意思?”
我不想继续卑微下去,这些年就当是做了一场梦,现在她和周文频繁的出双入对,眼里完全没有我这个丈夫,我倒不如识趣一点,早点断了。
王景涛赞许道,“也好,你现在情况特殊,守着这样的婚姻,对你的病情起不到任何好处,等你们离婚手续办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我请你吃饭。”
王景涛和我认识不过两年半的时间,虽然他认识许织梦的时间比我更早,但是许织梦的行为在他看来也十分过分。
何况他现在还是我的主治医生,自然对我十分照顾。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话说完,我起身离开。
……
几天后,我意外的再次接到了许织梦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
我语气淡漠的问道。
她充满怒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傅星洲!
吴妈说你六天前就搬走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还来不及说话,她的质问就接踵而来。
“你是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回家吗?还是靠这种方式报复我?就因为我这几天都在陪周文你吃醋了?”
我听了觉得莫名其妙,“许织梦,我跟你说过了,我要和你离婚。”
“我搬走是因为我找到新住处了,并且,我搬出去之前,除了我自己的东西,其余属于那个家的所有东西都交给吴妈保管了,至于你担心我会故技重施,我只能告诉你,你多虑了。”
说完我也不管许织梦的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织梦的短信下一秒就发来,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傅星洲,你别后悔!
’
看着那条短信,我心中一点波动都没有,自从决定要和许织梦离婚开始,我就无数次的设想过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场景。
所以无论她说什么,我都有心理预设,压根不会觉得稀奇。
“下周二早晨十点,记得带着你的户口本去民政局,我自愿净身出户放弃一切共同财产,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发完这最后一条短信,我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看了眼日历上的时间,发现又到了要去医院的日子,我和王景涛约好了要每三天去一次医院,毕竟癌症晚期每一天的情况都在变化,需要及时观察治疗。
现在除了止痛药,他还给我开了些化疗药物,让我配合着一起吃,还算能控制住癌细胞的生长。
驱车赶往医院的途中,我无意间一撇,忽然注意到路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而那道人影身后跟着的人却让我瞬间就皱紧了眉头。
我连忙找了个地方停下车子,然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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