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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忆安哪里能受这句道歉,又连声自责。
一时间,姊妹二人哭得泪水涟涟,唬得周围一众暗卫跪身伏地,连头都不敢抬。
元祎进屋时,见得这个场面,心上一凉,只当是陈慬有什么长短。
她带着慌张,几步走到桌旁,道:“公主、郡主,这是侯爷送来的药剂。
说是之前军中也有人中了商会的毒,军医试了几个方子出来,或许有效……可还来得及?”
听她说罢,那姊妹二人回过神来,暂止了哭泣。
恰在此时,陈敬从内室走了出来,行礼禀道:“回公主,大夫已经诊完。
匕首入得浅,未伤到要害。
毒也不深,应是无碍。”
方思宁和秦忆安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待注意到彼此的模样,两人都有些难为情,忙各自偏头抹泪,整理仪容。
元祎也跟着松了口气,又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人前都是威风凛凛,这会儿竟这等柔弱,若传了出去,还不知话本怎么编排……
“这里有我们,请公主与郡主回房歇息吧。”
元祎道。
话虽如此,那二人却都迟疑。
“郡主之前也受了伤,还请尽早诊治。”
不期然的,陈敬说出这话来。
元祎当即变了脸色,伸手揽过方思宁的肩膀,急切问道:“伤哪儿了?”
触碰之时,方思宁顿觉肌骨酸疼,禁不住抽了口气。
这一下,不仅是元祎,连秦忆安都紧张了起来。
于是,再没有方思宁迟疑的机会……
……
回到房中,梳洗更衣,又看过大夫。
待上好伤药,元祎不由分说地把方思宁摁进了被褥里,只嗔着她休息。
方思宁无可奈何,只好乖乖躺着。
许是太过疲惫,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天色已近傍晚。
伤药很是有效,身上的酸痛已消退许多。
她起身走动了片刻,自觉无碍,便穿好了衣裳,打算去看看陈慬。
没走多远,便见镇北侯与一名将领正在花苑里叙话,扬承站在旁边,模样甚是恭敬。
方思宁本无意打扰,却不想镇北侯一眼就看见了她,笑着起身招呼。
她点头应着,举步走了过去。
几句寒暄后,镇北侯便介绍起一旁的将领来:“郡主,这位就是宣翎卫的扬翮扬将军。”
“末将扬翮,见过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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