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慬笑了笑,“……还有早间郡主赖床,是属下怠忽职守。
理应受罚。”
元祎笑了起来。
先前方思宁赖床,她虽说要与他计较,但到这会儿早忘得差不多了,他不提也就过了。
不过,若是惹怒扬承的事,她倒还是有些话说的。
“你应该不太了解宣翎卫吧?”
元祎开了口,耐心地跟他解释起来,“宣翎卫是长公主一手培养起来的。
宣翎卫之首,封的是中郎将,后来归入镇北军,又封了将军。
宣翎卫对长公主而言,就如同魁夜司于公主。
现如今的扬翮扬将军,当年便是长公主的近卫,是能佩剑上朝的人物。
边疆首捷之时,扬将军奏请回京,但彼时战局未定,圣上和长公主都未应允。
后来每一年,扬将军都会奏请一次,但次次都不遂愿。
直到长公主薨逝……长公主丧礼那日,圣上特准他回京吊唁。
但北地路途遥远,终究还是没能赶上。
离京之时,扬将军曾与镇北侯一起上奏,想将郡主接往北地,但太后怜郡主年幼,执意将她留在宫中抚养。
所以,这次郡主来北地,扬将军是最高兴的。
加上圣上也答应过,郡主二十岁时,宣翎卫就重归郡主私有……”
陈慬静静听着,也渐渐明白了元祎的意思。
扬承正是扬翮将军的独子,也是名正言顺应该待在郡主身边的人。
“偏偏郡主身边已有了你,好巧不巧,你还是魁夜司的人,扬承针对你也是自然。”
元祎说出了毫无疑问的结论,却又附上了令人惊怯的后半段,“但说到底,他争的不过是近卫之职。
而你对郡主而言,并非近卫。
他也不是愚蠢之辈,很快就会明白这一点。
所以啊,并无与他相争的必要,只离他远些就是。”
相争……
这两个字令陈慬有些惶恐。
他看起来,是在“争”
么?
近卫,或者不是近卫。
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他该争的。
无论家世渊源还是身份立场,总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哪怕只是做个暗卫,也有比他武艺更强、模样更好、也更年轻的。
还有,他的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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