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扎入心脏,心脏之中仅剩的人性流出,代表自我的控制与欲望的血肉相交融。
炳帐体表的那些腥臭味变淡了,意识模糊如薄纱。
紧接着黑红的液体从肩头流出,陶瓷娃娃的牙齿被染的墨黑,脚同时勾住炳帐的脚踝。
锁链不断发出异响,不断摩擦,带着炳帐的血肉一点一点的拔出。
炳帐转过头望向陶瓷娃娃,与那双快要被欲望吞没的眼眸相对视,眼眸中她的理智在沉浮像一叶小小的孤舟。
炳帐的眼睛不断出现裂纹,由浅入深,像是一个淘气的孩子用刀一下,一下的轻轻划过。
开始肿大像是一个小气球,里面的那枚纽扣隐隐可以透过那肿大的眼睛看见一二。
黄毛望着二鬼相斗也不敢上前,毕竟别说影子没了就算影子在,他上去也只有当口粮的份了。
于是也就不再望着那相斗的二鬼,去四周环顾的环境。
指尖轻轻触碰那生锈的铁门,红褐色的铁锈被轻轻扣下,指尖还略带一点黏稠的感知。
俯身轻轻嗅去,除了铁锈与鲜血的味道外还有一种言不清的清香,如果非要形容就是略带甜口的草莓冰沙吧。
那是人性的芬芳。
“滴答。”
鲜血还在滴落,灯光也在闪烁,背后的寒风不停歇。
黄毛再随意的看了眼那被划开的血淋淋的已然瘪下去的铁球。
就像四周望去。
墙壁的那些露出的红砖,混着水泥。
凑近了才能看见微微下凹的爪痕,带着血腥味诉说着绝望。
被人用指甲硬生生的挖出来的?而且不止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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