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发间的流苏摇摇曳曳地晃动,外面的夕阳扫进,流苏遇光,星星点点的光被射在墙上。
只不过这幅美好与这女子话间的内容十分冲突。
“张道长判了秋后问斩。”
区月每说一句就扯下一张信纸。
“太后病重,沈碧莹前去照料她的姑母。”
“最后……齐尧遇刺,刑部查出和齐晟有关。”
前面的几个消息,区月没有觉得奇怪,或多或少都猜得到。
都是齐绪一定要做的,但仅有最后一项……
这手段十分危险,当初区月就不想让这人直接通过齐尧诬陷齐晟。
很容易被人怀疑是否与他有关,这种关于野心的怀疑还是越少越好。
过露齐长,恐见其疑。
她当时并不简简单单是为了报复齐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若是鹬蚌在相争的时候有一方受损,也会让人怀疑是否就是渔翁出的手。
但除非是……
“局势利好,但……”
秦怡那原本说上两句话就已将全身力气耗尽一般的样子已全然不见。
在流云殿调养了许久,但到底那么多年底子已然被伤了,想必这辈子也养不成沈碧莹那种精神头了。
“但锋芒毕露。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除非他要出手了。”
区月半叹道。
“他的生辰要到了。”
秦怡淡道,视线往地上一瞟,“有一张掉了。”
区月刚想回秦怡的上半句就听到了下半句,低头一看,一张纸孤零零地垂在地上,她低身捡了起来。
最后一张。
“最后一张,齐绪月初要去淮州。”
“马上就到了汛期,若有灾殃也需要个话事人,若万事顺遂,也需要核查工程。”
区月点点头,在书桌前犹豫片刻到底还是不太放心,看着外面的时辰起了一卦。
地天泰。
不错。
“檀云。”
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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