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了。
距离被拉近了,浅川萤也闻到了苍灵身上的身为鬼腥臭味,还有重重的血腥味,喉咙间不禁涌上来几分干呕的欲望。
哥哥……吃了好多人。
浅川萤感觉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人已经找到了,那么其他人的存在也就没必要了,苍灵吹动笛子将她们送了回去,然后继续看着流泪的少女。
“是因为什么哭了?色吗?”
“我现在的头也是绿色的了,跟你一样,别哭。”
因为是夜晚,所以看得不清,但是苍灵的头是墨绿色的。
浅川萤听到这话,泪水淌得更加汹涌。
一家人除了自己,都是黑,因为这个色,她小时候曾被其他孩子嘲笑怪胎,没想到一直被哥哥记着。
苍灵见少女不说话,只是哭泣着,又换了别的话题。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是知道的吧?我忘记了……”
是啊……变成了鬼,就会忘记身为人时的记忆,但是哥哥居然……一直在找她。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
浅川萤大哭着,抱住了苍灵,泪水打湿了苍灵肩膀的衣服。
“原来我们是兄妹吗?”
苍灵——也就是浅川枫,笑着抱住了娇小的少女。
明明身为鬼,对情感也会淡漠,但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却确确实实涌上了心头。
浅川萤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而又刺痛。
此时的她甚至希望这个温暖的少年死在了那个晚上,而不是成为她最痛恨的鬼,将其他人如履薄冰的幸福像他们那样,生生破碎。
她停顿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
“哥哥……你吃了人对吧。”
浅川枫歪了歪头,“为什么问这个?我们明明已经找到了对方,还要在意这个吗?”
“吃了对吧?”
少女的声音带着痛苦。
浅川枫默了一会,“吃了……因为我饿了。”
少年放开了怀中的人,眸光微凉,“所以呢?你要为了她们杀了我吗?她们只是食物罢了……”
他知道,妹妹有日轮刀,是鬼杀队的。
“哥哥……”
浅川萤的眼神像是在愤怒,又像是在悲伤。
不等浅川枫看清楚,少女的眼底便成了一片冰寒,一字一顿的咬着牙齿,低低地挤出来了几句。
“你忘记爸爸妈妈是怎么死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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