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贵的尸体陡然伸出手,那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掐住了翠兰的脖子。
翠兰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双手本能地去掰那双手,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福贵伯……你,你干嘛………”
然而,此刻的“刘福贵”
又怎会理会她的求饶,这具尸体不过是诡新娘手中的傀儡罢了。
渐渐地,翠兰眼中的光芒消散,失去了生机,身子软塌塌地倒了下去,像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没有了一丝生气。
但诡异的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只见翠兰身上那件破旧棉衣竟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自动幻化成了鲜艳夺目的红装,除了没有那象征着新娘的红盖头外,装饰和门外诡新娘的衣着如出一辙。
那原本黯淡无光的棉衣,像是被注入了邪恶的灵魂,瞬间变得鲜艳刺眼。
很明显,她也被诡新娘同化成了自己的鬼奴,灵魂被禁锢,只能听从那邪恶的指令,成为了这黑暗势力的一员,继续去残害他人。
紧接着,翠兰竟朝着里屋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大壮,出来一下。”
此时,里屋的大壮还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正做着美梦,梦里或许是丰收的庄稼,或许是悠闲的生活,被妻子这么一喊,美梦瞬间破碎,睡意全无,满心的恼火。
“这么晚了喊我做什么,疯婆娘,还不滚回来睡觉!”
他在被窝里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嘴里骂骂咧咧,压根就不想动弹。
和村里许多人家一样,翠兰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媳妇,在他眼中,翠兰不过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家庭地位极低,根本不值得他多费心思,平日里两人相处,哪里有半分夫妻间该有的温情。
他对翠兰的呼喊,只有厌烦和不满,完全没有一丝关心。
“大壮,你出来一下。”
窗外,翠兰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地响起。
被窝里的大壮顿时怒不可遏,一把掀开被子,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顺手拿起炕头旁那根平日里用来教训翠兰的粗木棍,趿拉着拖鞋就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死疯婆子,有病是吧,看来是上次打的你不长记性!”
他的脸上带着愤怒的红晕,嘴里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化作一团团白雾,手里的木棍被他紧紧握住,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向那个让他“生气”
的妻子。
然而,刚踏出房门,大壮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原本消失了的媳妇翠兰,此刻竟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出现在了他面前,她的眼神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他,透着让人胆寒的阴森。
“媳妇,放过我,我错了。”
大壮颤抖着声音,双腿发软,“扑通”
一声跪了下来,拼命求饶,“对不起,你放过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不是人,我不该打你,能不能放我一命,翠兰看在我们夫妻一场,放过我吧!”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像是秋风中的落叶,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此刻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可任凭他如何哀求,面前的翠兰都没有丝毫反应,因为此时的她早已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翠兰,而是一个被邪恶力量驱使的索命诡异!
渐渐地,大壮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彻底沉寂下来。
等他重新恢复行动时,整个人的脸色已然如死灰般暗沉,毫无生气,显然他也已经变成了一具诡奴,灵魂被抽离,徒留一具躯壳听从摆布。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动作也变得机械,和之前的翠兰一样,成为了黑暗的傀儡。
二人仿若没有灵魂的木偶,机械般转身,缓缓朝着门外走去,与门外的诡新娘队伍汇合,继续在这暗夜中寻找下一家受害者。
漆黑安静的小山村,时不时便会有一户人家亮起灯,可那灯光总是转瞬即逝,仿佛被黑暗瞬间吞噬。
而每一次灯光的熄灭,往往就意味着一家几口鲜活生命的悄然消逝,一场无声无息却又血腥残酷的杀戮,正在夜幕的掩护下于这座小山村内疯狂上演。
每一户人家的惨叫和绝望,都被这黑暗无情地掩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越来越浓的阴森气息,在空气中弥漫,预示着这场灾难还远没有结束。
在这偏远的山村里,人们的生活本就艰辛,每日为了温饱辛勤劳作,可如今,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灾祸,让他们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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