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的眼泪浸湿了斯佳丽的肩膀。
“涂奶油最好,伤口迟早会冷却下来的。”
“迟早?”
斯佳丽转身就跑。
她突然想起生猫咪时倒在嘴里的液体,它有神奇的止痛疗效。
她抱着猫咪去找那个女巫。
好远——她忘了河和楼塔离巴利哈拉镇还有一段距离。
她的腿已疲累不堪,但是她不能倒下来。
她像被地狱来的恶犬追赶一般没命地跑。
“格雷恩!”
她跑到冬青树丛时大声叫喊“救命啊!
看在老天爷的份上,救救我女儿。”
女巫从一个阴影里走出来。
“坐下来,”
她冷静他说。
“不必再跑了。”
她席地而坐,高举双臂。
“到格雷恩这边来,妲拉,我会把疼痛赶跑。”
斯佳丽把猫咪放在女巫的膝上,然后蹲在地上,作出伺机抱起她的小孩再跑开的架势,只要她想得出有任何地方或任何人可治好猫咪的伤势,她就会再拔腿就跑。
“我要你把手放在我手上,妲拉,我不会碰它,你自己把手放在我手上。
我要跟伤口说话,它会注意听我的话。
然后伤口就会不见了。”
格雷恩平静的声音让人信赖。
猫咪的绿眼睛看着格雷恩镇定的皱脸,然后把烫伤的手背贴到格雷恩沾着草药的粗糙手心。
“你有一个很大、很厉害的伤口,妲拉。
我必须说服它。
那得花不少时间,可是很快就会不痛了。”
格雷恩在烫伤的手掌上轻吹一下,两下、三下,再把唇凑近,开始向猫咪的手掌说悄悄话。
她说的话外人听不懂,声音像嫩叶在呢喃,又像在阳光下清澈的溪水流过鹅卵石的声音。
不到三分钟,猫咪的哭声就停止了,斯佳丽这才瘫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
低沉、单调、轻松的呢喃声继续着。
猫咪的头不住地点,然后耷拉在格雷恩胸前。
呢喃声还在继续。
斯佳丽用两只胳膊支撑着身体,随后她的头耷拉下来,人倒在地上,很快就睡着了。
格雷恩仍旧不断地对着伤口呢喃,在猫咪和斯佳丽睡着时,肿块和红晕慢慢地、慢慢地消退,直到猫咪的皮肤恢复到不曾烫伤一般。
格雷恩抬起头,舔了舔干裂的唇,把猫咪的手放到另一只手上,用两只手臂搂着沉睡的小孩轻轻前后摇晃,低声哼唱,过了很久才停止。
“妲拉,”
猫咪张开眼睛。
“你该走了,去跟你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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