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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她现在处境尴尬,像个误打误撞投奔他的穷亲戚。
所以,她才问他还记不记得她放进他钱包里的钱。
如果他把钱给她,她就可以把债先还了,虽然前路依然迷茫,但肩上的担子少了大半,也是好的。
到时候她会马上离开,绝对不碍他眼。
早上交班,刘婶和另一个新来的婶子提前到了,蒋南在更衣室里换下工装,刚走出来,就遇见周杨。
他穿着棒球服,脚下白色运动鞋,一派休闲打扮,他双手插兜靠在墙边,见她出来,说:“去吃早餐?”
她想拒绝,又想到那张卡,便咽下要说的话。
本以为是去食堂吃,结果被他拉上车,车穿过洱河最宽的街,在一家三层楼的饭店门口停下。
周杨走在前面,门是感应的,他停顿,向她伸出手。
蒋南故意略过他的手,径直走进去。
身后的人没有停顿,毫不在意地与她并肩。
她从路过的一声声周总知晓,这家饭店也是他的产业。
三楼,走廊宽敞,左右两侧是包房。
墙上挂着木质壁画,壁灯是方形的,散发黄色的光,气氛安静祥和,很像日式居酒屋风格。
走廊尽头,周杨打开包间门,啪地一下把灯打开。
如果说这是个包房是不准确的,房间是个一居室,门口摆方形木桌,开放式厨房,靠窗是一张灰色双人沙发,对面的墙上挂着液晶超薄电视。
左侧是小卧室,门是透明拉门,能看到一张单人床,床边有个站立式衣柜。
这是他住的地方?
住在饭店包房里?
她站在门边踌躇,周杨却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
在她环视房间时,他扎好围裙,在面板上鼓捣面团,不一会儿,椭圆形的面团依次摆好,他打开燃气,锅里盛着半锅油。
热油的间隙,他把面拉得老长,两只手把一头,轻轻下到锅里,屋里响起一阵滋滋啦啦的热油声,油条在锅里慢慢膨大,渐渐金黄。
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她从来没经历过,熟悉的是电视里演的家庭生活都是这个模样。
想到家庭,她心里奇怪的咯噔一下。
来不及多想,一碗冒着热气的豆浆摆在她面前。
紧接着,炸好的油条也上桌,周杨把勺子放进她的碗里,自然地说:“尝尝豆浆甜度够不够?”
蒋南不看他,低头抿了一小口,好甜,甜得味蕾都舒展开,甜得心里开了朵小花,她很久没吃过甜的东西了。
周杨坐在她对面,面前也摆着一碗豆浆。
室内本有点凉,经过这阵高温烹饪变得温暖,只是这温暖带着热油味。
周杨也不说话,捧着豆浆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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