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畔儿对沈浊突如其来的亲密并不反感,相反还点了点头。
裴缜不悦道:“林畔儿,去马车上把披风取下来。”
“两步道远,不会自己取,没看畔儿吃东西呢?”
沈浊替林畔儿打抱不平。
“林畔儿,你听到没有?”
林畔儿放下牛肉,向马车走去。
沈浊佯躺下来,枕着胳膊道:“畔儿,你太惯着他了。”
林畔儿连着毯子一起取来。
披风给裴缜系上,毯子铺在篝火旁,铺好了,叫沈浊:“沈爷来这里躺着。”
“叫什么沈爷,叫沈浊。”
沈浊带着牛肉和酒过来,娴熟地搂过林畔儿的腰带着她坐下来,“到底入秋了,天气寒凉,喝点酒暖暖身子。”
不问林畔儿意见,直接灌上一口,林畔儿呛的直咳。
“好呛!”
“喝惯了就不呛了。”
裴缜看不惯:“林畔儿,回车上呆着去。”
“你叫她烤烤火嘛,大家一起说说话。
回车上冷清清的干嘛?”
“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谁知林畔儿却说:“我想睡在外面,二爷身子骨弱,回车里睡吧。”
“你要和他睡在外面?”
裴缜瞪着沈浊质问。
“有什么不妥吗?”
“孤男寡女,荒郊野外,你说有什么不妥?”
“二爷怕我和沈爷乱来?”
林畔儿眼中映着两簇小火苗,红亮亮的,自己提的问题自己回答,“不会的,二爷放心。”
裴缜气得说不上话。
沈浊乐不可支。
他头一次发现,沉闷寡言的林畔儿竟这般有趣!
最终,三人一起睡在外面。
沈浊赶了一天马车,丝毫不见疲态,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裴缜闲聊。
“咱们这次去办的是个什么案子,我懒得看卷宗,你讲给我听听。”
“死者江秉烛是个唱百戏的艺人,途径蓝玉县,驻留在此地卖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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