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斐果然讲到了这里。
“之前和你们说过,荀氏当代有两位杰出的年轻郎君,人称‘双璧’。
一位远去京城出仕,一位留在乡郡养望。”
他一只手按着豫州,一只手遥遥按住京城。
“京城,朝堂博弈之地。
乡郡,世家根基所在。
荀氏这样的百年大族,出仕还是避世,关系的不止全族性命,还有依附荀氏的数万百姓部曲性命。
必须纵观全局,绝对不可孤注一掷。”
“孤注一掷的后果,远的不说,就说清河崔氏。
过去十年,崔氏确实在京城权倾一时,风头无两,号称‘天下第一高门’。
以当时的赫赫风光,谁能料到今日,哼……”
所有人听出了话外的转折之音,阮朝汐极有兴趣地聆听,脊背不知不觉都挺直了。
杨斐“哼”
了一声,思绪不知飘去了何处。
等再飘回来时,继续说:
“哼——说了你们也不明白,过两年再说。”
把舆图仔细地卷起,把人全部赶去庭院沙地练字。
阮朝汐:“……”
“卖得一手好关子。
杨先生成为荀氏幕僚之前,做的是说书先生吧。”
她喃喃地说。
童子们涌出门外,各自忙着穿鞋去庭院。
阮朝汐刚刚在沙地上以细木枝写了一行“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远处传来一阵模糊的动静,像是前院几处沉重铜门次第打开的声响,距离太远,却又听不清晰。
阮朝汐疑惑地侧耳聆听,童子们窃窃私语。
杨斐也停了检视书写的动作,转身往前院方向远眺。
听起来像开了正堂门,今日有贵客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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