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细雪自洞口纷纷扬下,落在两人热烫的皮肤上,化成点点水珠,与汗水混成一体,沿着两人的肌理一道道滑下——
她从未如此吟出声过,也许是胸中压抑了太多的东西,她再也盛不下了,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他的动作,一一释放出来。
在水迹一阵狂乱的弯曲后,他终于停了下来,唇片覆在她的唇上,慢慢啃咬,“想我么?”
声音哑得几乎快听不见。
他不能奢求太多,毕竟他带给她那么多痛苦,如果她有一点想他,哪怕只有他想她的十分之一,他也满足了。
“想,好想。”
咬着他的唇,她该恨他的,却又无可救药的想他。
眼泪滑落嘴角,充斥在两人的唇舌之间,又咸又涩……
唇角微微上翘,他笑得满足,缓缓退开她的唇,一手拖着她的背,一手拖着她的腿,缓缓地坐进凌乱的衣服里,并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腾出一只手擦她的眼泪。
“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她略带胆怯地看他一眼,“睿儿是我带走的。”
他低头狠狠咬一下她的肩头,“我知道,是我从山下把他带上来的。”
没说自己揍儿子的事。
原来那小子已经回去了,君锦松下一口气,忽又想起他的背,“还疼么?”
他笑得有点贼,“要等一会儿才能再疼,没那么快。”
明白他的意思,捶一下他的肩膀,“现在怎么办?在这里等人救?”
“放心,不会让你闲着。”
破涕为笑,“让我看看你的背。”
他的背上氤氲着一大片血渍,旧伤口崩裂,整个背看上去狰狞的有点可怕,她只能先用绷带细细给他绑好,再让他穿上衣服。
“别乱动,再裂开可怎么办?”
阻止了欲解她衣袍的手,让他侧躺下,头枕在她的腿上,手指抚触着他的肩臂,希望能减缓他一些疼痛。
她的抚摸令他昏昏欲睡,多久了?自她离开后,再没有过这么恬然的舒适,“背那首长诗来听听。”
好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
君锦忍不住轻笑,“都三四十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他并不是喜欢那首诗才让她背诵,而是需要诗句来催眠,以前每次背到这首诗,他都能很快睡着,不过现在让他睡一会儿也好,“嫦月度遇山中鹤,漆墨绘描鹿中原……”
背不到一半,他睡着了,还跟以前一样……
***
能找到他们全因为一只狗——罗定睿的小猎犬,是它嗅到了他们的所在。
嘉盛往洞里喊话时,某人正在妻子的胸脯上啃咬,好在这洞不易进,才免了他们在众人面前丢丑。
回去后,君锦没敢让曾筱给她擦药,怕她看见自己身上某些奇怪的痕迹。
罗瞻的伤则必须要处理,不过鉴于只有大夫和嘉盛在场,他到也没觉得丢丑,肩背上那几道像被猫爪抓出来的伤痕,在众多的伤口中显得异常突兀。
“野物不干净,老夫还是为将军擦些解毒的药膏妥当一点。”
老大夫建议。
罗瞻则答得相当轻松,“无妨,这只猫很干净,碍不了事。”
待老大夫一走,嘉盛方才露出笑意,“大哥要在鹿山多住些日子了吧?”
罗瞻哼笑一声,那是自然,他还不清楚那只小野猫想怎么处理他,至少要等到她的消息再说。
两人聊了没两句,君锦就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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