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慢慢地睁开眼睛,轻蔑地说:“你要是有种,怎么不敢让他跟我说句话?怕你打不过他?”
厉深暴怒,一脚狠狠地踹过去。
陆洲闷哼一声。
“你还敢嘴硬!
陆洲,我告诉你!
就凭当年你干掉了我的装甲部队,死一百遍一千遍都绰绰有余!
你以为我会放你回去?做梦!
别说他们撤出建同城,就算撤出整个国家我一样不会放你走!
陆洲,落在我手里,你就等着生不如死!”
厉深拳打脚踢,声音不绝于耳。
季容夕摘下了窃听器,心像被刀片一道一道地划,划一刀搅一下,血肉模糊。
梁南默默地分析跟踪仪的轨迹,小声地播报后续情况「厉深停手了。
」「尉将晕过去了。
」「厉深要泼冷水,他手下说这天气会冻死的。
」「他……」梁南都不忍说下去了。
季容夕没问,他知道厉深的手段。
季容夕先后跟陆洲的父亲和盛岸说明情况并申请援助。
做完这些,他靠着松树,紧张的神经始终放松不下来,厉深的话在脑海激荡:「陆洲,就凭当年你干掉了我的装甲部队,死一百遍一千遍都绰绰有余!
」
不期而遇的故人,很不愉快。
SLK的构成复杂,除了七大帮派,还有一支军队。
厉深,SLK军团团长,是军团的最高指挥官,兼调遣十几个雇佣军团。
当初季容夕想探雇佣军团的底及追踪「亡狼」的下落,由吴大少牵线搭桥认识了厉深。
结果季容夕去了一趟萨谷,萨谷兵团的百十号人全部覆亡,厉深把这个「灾星」记住了,很不待见他。
SLK的会议多。
定月开,过节开,逢大事开。
在季容夕取代吴少后,临过年了去参加SLK的尾牙宴。
宴会在一家依山的日式大庄园。
细雨霏霏,粉红色的樱花飘满庭院,季容夕走过一弯红桥,来到一座茶亭,咳嗽着收起透明伞,抖了抖,抖落无数粉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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