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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声,并不将这些违逆主子的小卒放在眼里;然而当他踢开武功低劣的护卫继续脚下的步伐时,却被身后的白师爷点了软麻穴,强行与我分了开来。
再次回到铁笼中的我想到,千岁,当真是个讽刺的称呼。
……
缺损的白月在豫地幽幽亮起的时候,我睁开猩红畸形的双眼,看到了对面静静躺着的僵尸。
那是一面精致的古镜,琥珀色的镜面倒映着我丑恶的姿容,在月光下散发着沉厚的色泽。
白师爷将我关进了灵媒屋中,却没有设甚么防范,好似对这个无能的通天仙者放心得很。
或许我从笼中爬起,动用飞僵之力摆脱禁锢四肢的锁链,还可以沐浴着月光回到自己的时代;可我已经再无一丝气力了。
我知道薛云就在镜子那边守着,日日夜夜,不眠不休,或许身边还有个忠诚的僵尸美人陪伴;然而我看不见他,便只能闭起眼来冥想,以记忆中的甜蜜来掩盖心中的腐朽。
我回忆了许许多多,身为幺子的自己在名望唐家的烂漫童年,未被世事染上颜色的脸孔有着同龄人羡慕的天真;又忆起赴往夷国求学时的刻苦艰辛,每一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一幕幕齿轮般的画面在我脑海中沉浮,像昔日观看过的古旧电影一般咿呀播放着。
灵媒古镜始终静谧地立在我眼前,仿佛在无声地为我祈祷,传递着另一个时空的思念。
吴钩老汉曾说,僵尸王爷的弱点便是镜子,对峙时只需用上一面圆镜来照,他便会呆滞住了。
——薛云为甚么会怕镜子?我隐约想到了缘由,却无法去证实,只能在残损的月下看着灵媒古镜中的自己,揣测着自己日后的命运。
就当我终于能够微微动弹,挣扎着想要起身时,眼前的琥珀镜面忽地再一次如水波般漾了开来。
千年后的满月使得幽暗的小屋亮堂起来,细碎的影子拼接成端坐着的僵尸模样。
薛云闭着双眼,腐朽的腿边已结上厚厚的蛛网,月光下的身姿冰冷而怆然。
他已经等了很久;然而我却知道,这与那千年来的空寂相比,根本算不得甚么。
“……毅鸣。”
听到他宛如梦呓的低唤,我早已停止流动的血液在一瞬间沸腾了。
被锁链铐着的手臂重重地撞向铁栏,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激动些甚么;然而当我察觉到他依旧死寂的眼神时,便停下来,颓丧地倒下了。
他看不见我,并不知晓自己苦苦等待的人正透过扭转时空的古镜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是太过孤苦难受,便将灵媒古镜当成了忠实的听众,毫无保留地倾诉着,叙述着。
“你应是见到他了罢?……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王爷。
起初是对仙子的敬畏,再到视之珍物的宠疼,最终是深爱的刻骨;已荒寂了千年的记忆,如今想起却仍是历历在目。”
他似是在注视着灵媒古镜,又似是在透过它注视着我,枯瘪的尸唇微微嗫嚅着,吐出令我震颤的话语,“其实当千年前的你离开他的时候,我便是悟了——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循环,我终将以活僵的怪异模样遇见还未邂逅薛灵王的你,再亲自把你送回千年前的自己身边。”
僵尸与活人的意念不停地交替,无论此时的我是何种形态,都已苦笑着接受了这宿命。
薛云在我离开的时候便知晓了这违背科学与常理的循环,却无力去改变;如此看来,我在这里一切意图改变的作为,都是影响着千年后天下格局的正轨。
“我不知这可怖的循环伊始在哪里,亦不知你会在这重叠时空的穿梭中去向何处,然而唯一清醒的,便是我与千年前的薛灵王,都爱极了仙子——爱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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