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见过你下手这么黑的,看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
“你看你看,大冬天的,差点把人打死!”
这大娘又是一句,简直是嚎叫着,冲了过来。
林敏君反应快,立刻站在二娃面前,把他藏到自己身后,上下打量这大娘,“你们是谁?”
“我、我是来要钱的!”
这大娘想都不想的嚎了一句。
林敏君脸色便冷了下来,“敲诈是吧,勒索是吧,无缘无故上门来要钱,先跟我去派出所?”
说着她拽着大娘的袖子,“走!”
她这出打的人猝不及防,把节奏都打乱了,这大娘走出几步忽然甩开林敏君的手,支支吾吾半天,只说出一句,“我儿子被打坏了,得赔钱!”
“那你总得先告诉我们,你是谁,谁打坏了,怎么就打坏了,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林敏君态度也很强硬,“否则,说破天了也得去派出所。”
这声音倒是提醒了一群人,当即就有人上来问,“我们找二娃,那你是谁?”
“这是我姐。”
二娃在后面说。
林敏君看着上来问话的中年男人,盯着他。
中年男人便拿了棉帽子,表情老实巴交,“我是二娃的大伯,二娃的爸爸是我弟。”
“这位是你媳妇?”
林敏君指着大娘问。
“我们不是两口子,我是村子里的远亲,你弟把我儿子打坏了!”
大娘嚷嚷说。
林敏君依然很冷静,“打成什么样,你倒是给我们看看。”
这大娘立刻走到门板旁边,掀开捂得严严实实的被窝,再拿掉帽子,门板上是个年轻男人,立刻还是嚷嚷,“哎哟我的娘,头疼,腿疼,我疼死了!”
大娘一脸心疼,也帮着说,“头上打坏了,腿也给冻坏了。
大夫说以后脑子可能不灵光,腿脚不能走路,我儿子还没娶媳妇了,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躺在门板上的年轻男人,乍一看伤的确实很严重,头上裹得结结实实的,一层又一层,刺目的白,白的人心惊肉跳,纱布上还隐约能看见印出来血迹,腿上就伤得更严重的,远远的看过去,那男人腰部以下,一直到脚指头的都是青色的,明显是冻伤了。
大娘抬起儿子的腿,软软的,没有知觉,“看见了吗?这两条腿废掉了。”
二娃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后面低声跟林敏君说,“姐,真的出事了,他冻坏了!”
到底是个十一岁的娃,智商高脑子聪明,但乍一听见自己把人害的腿废了,一辈子都要受影响,他当然会慌张,当然会害怕。
林敏君却眯起了眼睛,也放低了声音,“不一定,咱们先瞧瞧。”
她怎么觉得这事儿这么怪啊,二娃回来的时候说过,他是趁着半夜逃跑的,少说是三四点,那人还是倒在室内,屋子还有煤炉子,怎么可能这么会的功夫,把腿冻成那样。
退一万步说,冻坏了的腿是长那样的吗?
林敏君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人受伤是肯定的,但他们应该也骗人了,伤的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她盯着病人看了一会,拉着二娃走到旁边,声音压得很低,“我觉得他们在骗人,那人的腿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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