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是表白吗?
季烟眼底的潮湿更加明显了。
手机听筒里传来王隽的声音,也轻也沉,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季烟的心间。
“在你之前,我从没想过和一个人结婚,更没想过和另外一个人一起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和你分开的这些日子,我想了许久,我的答案还是那句。”
他顿了下,很肯定地说。
“季烟,我不想就这么和你从此之后再无任何联系来往,我想和你在一起,你让我好好弥补过去的错误,不要这么早就把我判死刑。”
季烟的眼泪再一次毫无预告地从眼眶流出来。
她不爱哭的,她从来不是这样的,敏感、情绪化。
她真的不是这样的,可是在王隽之后,她就变得不再是以前的自己。
那个潇洒、头也不回的季烟,好像在这个叫王隽的男人面前,消失得彻彻底底。
王隽还在等她的答案。
可是,季烟想,她又等了他多久的答案,她等的时间比他长。
“我不知道,”
她老老实实说,“先这样吧。”
通话结束,季烟把手机扔在一旁,然后抱着抱枕,压抑地抽噎着。
这边,王隽看着黑了屏的手机,再看着眼前一池泛着清辉的湖水,他闭上眼,呼了一口气。
他是庆幸的。
最起码,她没直截了当地拒绝他,她没第一时间给他判死刑。
过去,是他视而不见,一次又一次地再后退、克制自己的感情。
她说得没错,以前他没忽略了她的情意,让她失望了。
如今,不是他想破镜就能重圆,他要给她时间缓冲,在她思考的这段时间里,他要做的就是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误,好让她回心转意。
想到这里,王隽紧绷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得以放松。
-
这晚之后,王隽的信息和电话来得很勤快,每天送到家里的花也是。
起初季烟不接不回复,他照打照发不误,后来她尝试性地把他的电话号码再一次拉黑了,他也不急,换了新的电话号码打过来,如此几次,季烟放弃了。
至于花,他倒很贴心的,没有送到公司办公室,而是送到家里,避免了她在同事面前的尴尬,这点她无可指摘。
时间进入九月,季烟和江烈完整地将合众科技的所有资料梳理了三遍,然后根据此次要上市的融资重点,写了两份商业计划书。
拿给温琰过目后,删删改改,又写出了一份新的计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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