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你和桥儿一直尚未圆房,桥儿他母亲过世的早,父亲又常年在外经商,年节才能回来。
我看着他长大的,他是我们顾家唯一的血脉。
他的旧疾你知道,我亦不想隐瞒。
我们顾家行事向来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虞俏俏,你骗得了桥儿,骗不了我,你对靖安王情根深种,留在桥儿身边,这对他不公平。”
“我不是来与你相商,你是个聪明人,所以,该做什么該怎么做,想来用不着我多说。”
马车缓缓在宅子门口停下,姜氏不温不淡抛下最后一句,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马车里的俏俏有些恍神,她明白此番话的用意,姜氏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子嗣罢了。
以顾溪桥这病,撒手人寰怕是早晚的事。
哪怕是李大夫,也无济于事,说得不过是些安抚话。
这些顾溪桥亦十分清楚。
进屋时,他正在窗棂前修剪梅枝,看她回来,先是一愣,转而笑道,“回来啦。”
俏俏摘下氅衣,扑了扑上头的雪花,随手挂在衣架上,默默走到火炉旁,打开红扑扑的掌心。
“拿这个吧,仔细烫着。”
他贴心地为她递上手炉,是上回她守在门口等他时那只,上头绘有鸳鸯戏水图,看得俏俏浑身一颤。
本能地恐惧,叫她顿时面容失色,抬手将其掀翻,整个人也跟着摔跌在地。
“发生什么事了?”
他本能地上前要扶,又被狠狠推开。
她不搭话,把脑袋深埋在双膝之中,身子微微颤动。
“好端端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
尽管一次次被推开,他还是很有耐心地问话,眼里满是心疼。
她从怀里抬起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轻轻吸了吸鼻子,‘方才在街市,我碰到叔母了,是你告诉她我出门了?’
顾溪桥愣住,回想起方才,不放心她出门,故而在叔母跟前随口提了一句。
“是啊,叔母每日晨起都要去临街的铺子里兜一圈,我想着你出门在外,若是碰着也有个照应,”
他说着说着,也转了脸色,“是不是叔母她又为难你了?”
俏俏的啜泣声已经轻到听不到,她知晓顾溪桥本也是无心,谁料可巧二字。
“我去找她!”
顾溪桥愤然起身,神情肃穆。
俏俏顾不得许多,从地上站起身来,拦住她的去路,摇摇头,‘没,叔母没有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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