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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六孃和蔼可亲道:“哎呀,绰绰儿硬是越长越乖。
样样儿跟她娘亲好像哦。”
大姐有些忍不住笑着提醒道:“六孃还当他是小哥儿呢,他都嫁人咯,还长啥呀长。”
“呀。
我这两年没待老家,还不晓得这喜事哇?嫁到哪儿去了啊?那男娃子好不好呀?”
阮六孃发出迫切想要吃瓜的问题。
沈兰花帮他答道:“就在水暖村,就是那个几年前来我们这儿落脚的莽汉北狗咯。
人挺老实的,脾气也好,宠他得很,我刚刚还在说三弟不懂事呢,愣是一点活路没给人家多做……”
“哦哦,好哇,那男子汉好哇。
肯吃苦,力气大,我还记得那哪一年,我家老伴儿还在,说去山上背石头回来修梯步儿,结果年纪大了,没背得起,还是他来帮了忙哩……人还是多对的嘛。”
阮六孃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北狗给她家帮忙的事上,并不知情其他事。
还觉得两人般配,一个劲贺喜。
沈绰频频点头说是。
沈兰花又问:“那六孃这是才从哪儿回来住了呢?还是有两年没看到过你咯。”
阮六孃徐徐道:“我小那个娃儿,考起了「观山县」的县令,把我接过去养了两年老,尽哈孝心……”
“哦,安逸撒,该你老的享福了哟。
咋改又回来了哩?”
沈兰花恭喜道。
沈绰看向那位大婶,虽然还笑着,但眼睛里蒙了一层苦涩的沧桑。
她道:“哎呀,他忙,我一个老太婆待在那儿,除了煮点饭,也没啥子用。
还不如回来种田,老伴儿走了,屋头都荒咯,要是哪一天……”
话语中断,沈绰好奇地眨了眨眼,又见那老妇人面带愁苦的思念,继续沙哑道:“要是哪一天我大娃儿打仗回来了,看到屋头成那个鬼样子,会以为没得家咯,我还要等他回来哩……”
“啊……”
沈绰一下酸了鼻子,这可怜的小老妇人现在只剩一个人过了,没人陪伴的老去一点都不浪漫啊。
阮六孃自嘲笑了两声,也不多说了,招手道:“不说了,还要回去弄饭。”
“欸,您慢走。”
沈绰上前搀了她一把,看她有些腿脚不便的样子。
“哦,对咯。
前面坡坡上有棵桃儿树,是我屋头的。
你们要吃,就去讨吼。
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好多,挂在树子上,拿给画眉雀吃了,怪可惜的。”
阮六孃快走了,又转头对沈绰提醒道。
沈兰花连忙道谢:“好好,哎呀每年你都这样说,谢谢你咯六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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