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病假,成功地让没做完的工作占据了周末。
江颐坐在咖啡厅里,一边听着简瑶介绍产品的新设计,一边不停回着各种邮件,同时计算着还需要几个小时才能补完错过的所有的会议记录。
工作的繁忙让人焦头烂额,但却是躲避糟糕的生活的有效捷径。
“圣诞假期规划好了吗?”
简瑶掰了一小块姜饼,塞进嘴里,焦糖和姜的味道相得益彰,让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你看我像假期不?”
江颐透过黑框眼镜的上方,凉凉地斜了她一眼。
她这里键盘都快敲出火星了。
“当然不像,”
简瑶笑弯了眼睛,“不过12月1号了,人力经理马上要找你了,再不清假,小心她强制你休。”
“如果带薪假能全部抵进年终奖,”
江颐推了推眼镜,“其实也不错哈。”
“你掉钱眼了吧,”
简瑶不可置信地回答道,“工作和生活要平衡,小姐,不然工会的存在就没意义了。”
“我加班的时间和工作强度,已经证明我就是新时代黑奴了,我的怨气已经大到全伦敦的鬼看见我都要绕道走。”
江颐凉凉地回她一句,想到马上就是年终的谈话,每一个人都会被Vincent一对一跟进。
于是她试探着问简瑶:“我休假这三天,Vincent有说什么时候开始和我们一对一谈话吗?”
“已经开始了啊,Ken和Ryan已经被找过了,下周是我。
但他没跟我们说,什么时候跟你谈。”
江颐皱了皱眉,脸色不太好看,他果然会先从做业务发展的销售端入手。
Ken和Ryan的业绩在整个欧洲区都算数一数二,但是Vincent这次算是直接跳过她,和她的下属谈话。
这种不互通的跨级谈话,无疑是在敲打江颐。
他可以在和其他人的谈话中夸赞当事人和整个团队,也可以暗示对方,他可以扶任何一个人上位。
当然,抑或者是,如同关越说的那样,他的planb可能是把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都绑在自己的船上。
想到关越,江颐眼神暗了下去,这段时间她忙,他也忙的脚不着地。
她出院那天,关越只是将她送到她的公寓楼下,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进门。
等到江颐洗漱完,走到客厅的窗前想要拉起窗帘时,才发现关越一直没走,只是靠着车门。
指尖还闪烁着火星,他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脸色和天气一般阴沉。
她没有再去看,只是拉上窗帘,又靠着墙缓缓坐下,也点燃了一支烟。
火苗从打火机中窜出来的时候,她决定不再想他。
只是江颐仍然会收到他的助理送来的早餐和咖啡,今天早上的保温袋里,还有送给罐罐的猫条。
罐罐凑在她脚边,狼吞虎咽地舔食猫条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买的猫条和她囤在家里的猫条是同一个品牌,同一个口味,和同一种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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