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老板连忙收了看好戏的脑袋,小跑了过来:“公子有什么事吩咐就是了。”
他不认识颜怀隐和齐瓒,不过刘卿云是大官,能和他一道喝酒的,酒肆老板琢磨着也是些大官。
颜怀隐笑着问道:“老板,这锦衣卫摁着的人,您认识吗?”
刘卿云听见颜怀隐这么问,抬头看向老板,齐瓒也跟着看了过去。
酒肆老板愣了一下,看了刘卿云一眼后弯了腰,压低声音道:“认识的,这是来收税的。”
“收税?”
齐瓒惊讶道,“今日不是收税的日子,他也不是收税的人啊。”
大齐一年收两次税,每次税收由户部派人,需带金牌穿官服,老百姓看到这样装扮的人,才会将钱交给他。
特别是朝华城为帝都,税收更是严苛,一点马虎不得。
齐瓒太过惊讶,猛地提高了声音,他话音未落,放在桌子上的手就被敲了一下。
颜怀隐拿着筷子敲了他手一下:“安静。”
齐瓒哦了一声,这才不说话了,酒肆老板这才敢继续说:“这不是交给朝他的,是交给......”
老板指了指身后的飞燕大街。
飞燕大街只有一户人家——南阳侯府。
颜怀隐也学着酒肆老板低声问道:“老板,那这税,到底是怎么个收法?”
老板听到这个就叹气:“公子不知,这飞燕大街所在的城西,除了一年两次的跟朝廷交税,每十日还要给府上交一次税。”
酒肆老板不敢明说,府上指的就是南阳侯府了。
“这税还不单单一种,”
老板将毛巾往肩上一甩,掰着指头开始数,“像我们这种酒肆,除了十日营收的钱要交税,出摊要交占地税,晌午天热支起棚子的话,要交遮阳税,便是吆喝招呼客人,都要交吆喝税......”
飞燕大街外安静,便是因为越靠近南阳侯府收的税越重,即便飞燕大街外是个好地界,也没生意人敢来这摆摊。
齐瓒听的目瞪口呆。
他第一次听说还要收遮阳税,吆喝税的,那以后是不是要收吸气税吐气税?
良久,他才结结巴巴道:“就没人...没人去告官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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