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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住处,连半个法郎都没有。
这就是,”
菲利普清了清喉咙,“这就是我希望您能帮上忙的地方。”
吕西恩看着潦倒的法国人,目光短暂地停留在许多天没刮的胡子和没穿鞋的光脚上,这里应该有很多个问题,但吕西恩不想知道答案。
他把目光转向船医,荷兰人耸耸肩。
“我明白了。
范德堡医生显然很擅长利用教会的善意。”
“您刚刚才说您不是神职人员。”
菲利普说。
“是一个略微复杂的故事,有空的时候问问范德堡医生,或者商行里任何一个人,他们都能告诉您,而且讲得比我精彩。
请跟我来,林诺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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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疍(dàn)家,也叫艇户,长居船上的渔民。
广州的疍家人自1990年代开始逐渐上岸定居。
2澳门和广州之间共设四个税关,小溪税关在黄埔锚地,是最后一个。
3今天的沙面岛,在广州市西南。
4奥地利的标志,孖读音mā。
当时的奥地利商行叫“孖鹰行”
(孖鹰的意思是“两只鹰”
)
第3章晚餐
菲利普没有见过单人囚室,但他猜想差不多就像面前的房间这样,窄小,没有装饰,靠墙放着一张木床,床同侧的墙上钉着一个木制苦像,因为潮气和年岁,暗沉发黑,像一块烙在墙上的十字形焦痕。
另一边墙上有两个钩子,应该是挂衣服用的,但是看上去也很适合锁起犯人。
那位不是神父的神父把风灯放到藤编小圆桌上,出去了,过了几分钟才回来,抱着一张薄被子,另一只手提着一双皮靴。
“这是我哥哥的,不一定合适,比没有好。”
他放下靴子,点上蜡烛,环视这个房间,“火灾之前的客房更舒服一些,可惜我们没有足够的钱再建一个一样的。
不要坐这张椅子,一条腿已经断了。
如果您需要额外的蜡烛,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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