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凭点点头。
其实他刚才自己练的时候,隐隐约约也有这种感觉。
这东西说起来虚幻,但还真的有用。
命悬一线的时候,哪有那个时间等你去瞄准?真在战场上,要去伏击时,谁能保证一定是艳阳高照的白天,谁能保证视野里不会有任何东西的遮挡?到了这种时候,那种被淬炼出,即使不能视物也依然对目标保持感觉,就是致胜的关键。
沈留忽然道:“你练了多久?”
他说:“能中靶三支箭,必定也是下了一段日子的苦功。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练的?”
顾凭不在意地道:“大概每日都练?从你教我那日就开始了,只是沈大人从来不晚上找我,所以一直没有见到。”
沈留:“你其实不必……”
他想说,顾凭身边,陈晏必定会安排下护卫,若有危险一定是有高手保护在侧的,他其实不需要自己练成能够对敌的箭法。
但他能看出来,顾凭这么做,就是因为他不打算把自己的安危交给陈晏。
这种独立,这种隐隐的,保持界限不去凭靠的独立,让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顾凭挑了挑眉:“沈大人从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来找我有何事呀。
是殿下又下命令了?”
沈留望着他。
这个人,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聪明。
也从来不会对他掩饰自己骨子里的不安分。
他将一封密函交给顾凭,淡道:“对,殿下想用你。”
顾凭笑道:“难道不是已经在用了吗?”
一边打开密函。
但是看着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顿住了。
这封密函上写着,皇帝将会去云宁山围猎,他顾凭那一日也要前去,若是遇到有困兽行为狂躁,有伤人之举,就要勇猛地扑上去把这个困兽给结果了……虽然他知道,陈晏这么安排,应该不是指望他亲手降服猛兽,周围一定有人暗中协助。
但是他没看错吧,没有领会错意思吧,这是要把他送到皇帝面前出风头?
半晌,顾凭深吸了一口气:“殿下是什么意思?”
沈留:“你看不出来么,殿下打算安排你入朝了。”
本朝虽然有科考,但是绝大部分的人还是靠举荐入仕的。
或者说,很多人即使参加了科考,也会去走权贵的路子,寻取他们举荐。
入朝之人,身上多半打上了各式各样的烙印,有的是来自官宦世家的,有的是秦王一系的,有的是豫王一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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