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旷双手笼在袖中,平静地回答,“只有卫国公府,才会愿意接纳一个带着累赘的她。”
“卫国公很难相与?”
“相反,他对女人一向包容。”
顿了顿,奚旷又说,“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府上女人太多。”
桑湄明白了,她禁不住嗤声道:“平乐定是从士兵们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了什么,才会急着向我求救。”
奚旷定定地瞧着她,说:“本王还没质问你,你倒质问起本王来了?你与平乐分明交情平平,又兼之失忆,她凭什么觉得你会救她?”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
桑湄道,“她不求我,难道还能求你?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真可惜了。”
奚旷起身,“她不知道,你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眼见他又要离开,桑湄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目光灼灼:“秋穗在哪里?”
她观察了一个早晨,女眷们分成几批陆续都被押走了,唯独没看见秋穗的身影。
“走了。”
“什么时候?”
奚旷忽而笑了起来,唇角勾起一个刻薄的弧度:“在你睡着的时候。”
桑湄愣了愣。
“真以为本王这么闲,夤夜不睡来找你,就为了跟你说一句那些女眷要被赏人的事情?”
桑湄顿时反应了过来。
他竟然,他竟然是趁着夜色,先让人把秋穗带走,然后才来找的自己!
就在她睡着的时候,就在她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她就这样和秋穗擦肩而过了!
连一句告别、连一个对视都没有!
那时候,秋穗是在干什么呢?
她是会因为离别而哀哀哭泣,还是咬紧牙关,不想再给她带来麻烦?
“奚旷——”
她尖声叫着,身上的铁链叮铃哐啷乱响,她扑到他面前,手臂一抬,用铁链牢牢锁住了他的脖子,像是要把他勒死一般。
“继续喊,喊大声点,喊到全军都知道你恨本王,喊到满朝都知道本王为了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宁愿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喊到如本王所愿,父皇对本王失望,再也不会忌惮本王!”
冰凉的铁链缠绕着脖颈,然而他的身形却纹丝不动。
他猛地伸臂,把她按进自己怀里。
桑湄的手一下子泄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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