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这么生离死别的。
原本沉重的话别,被他一个人搅和得气氛全变,陆霓释然一笑,抚了抚阿瓒肩头,转身离开。
一行人走回车驾,长公主的驷驾翠羽华盖宝香车,箱边绘刻奔腾云气的祥瑞四兽,内里宽敞更甚寻常人家的堂屋。
陆霓在车前站定,看一眼躬着腰直不起身的云翳,皱眉道:“你要不要紧?”
云翳下给阿瓒的毒,不单在小金香身上试过,为保险起见,到底还是须他亲身试毒。
他体质特殊,接触毒物日久,体内本就积存毒物较多,发作时症状更轻,就是拖得时间也更长。
“就、还剩一点儿……”
云翳把猫往白芷怀里一塞,一手抵着小腹,另一只手比了个指头尖儿。
“那你进本宫车里躺着吧。”
陆霓实在没忍住,掩口打了个哈欠。
“好嘞。”
云翳眉开眼笑,伸手去扶她,“殿下您先请。”
陆霓甩开他的手,朝后面那辆马车走去,嗓音暗哑带着软绵绵的抱怨:
“本宫困死了,不跟你挤。”
“诶……不、不挤啊。”
云翳腆着脸笑,看她走了,手足并用往车上爬,招呼白芷她们:“来、扶咱家一把。”
四个大宫女,白芷带头,齐齐扔了他一个白眼,连忙跟上长公主。
她们来时乘的后面那辆,里头虽也宽敞,到底不如这宝香车舒适好眠。
长公主径自上车,对一旁骑在马上的季督尉视若无睹,直接把他当成随行护卫,招呼都懒得打一声。
受此冷遇,季以舟不由咬牙发笑。
第25章心病
车队刚开拔,季以舟就到了宝香车边上,一撑马鞍轻松跃上去,前面的车夫回头望了一眼,没敢吱声。
云翳正半趴在车里,手里拿着只青玉盏,指甲拼命掐在拇指指腹上,紫黑的毒血缓缓渗出,滴落盏中。
就觉车厢一沉,他手忙脚乱盖上玉盏,正往怀里塞,厢门已被人一把推开。
“季、季督尉……”
他回过头来,眼神诧异,“长公主不坐这车,您……往后边找她吧。”
这死太监,大模斯样坐着主子的车,说话还这么没规矩,也不知他是凭得什么当上东内廷总管的。
莫不是靠这张好皮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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