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一个惊雷,在人群头顶炸开了,有几个胆小的甚至腿一软,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见此情景,刘叙樘不敢再问,但他捧着酒坛的手还悬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好在奚伯总算从惊惧中回过神来,他用手在人群上方挥了挥,“大家不要慌张,容我先向他打听清楚再做打算,”
见哭的人瞬间收声了,奚伯这才看着刘叙樘,“年轻人,这骨坛原本是放置在哪里的?”
“离这里不远的一座桥上,那座桥很窄,很低,再加上当时风大,所以严老伯通过时才不小心用船蒿将它挑掉了。”
话出,众村民又不约而同的轻轻向后一缩,好像这句话伤了他们的筋骨一般。
“不应该啊,那骨坛四周有青砖环绕,怎么可能被船蒿捣下来呢?”
奚伯疑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情况紧急,我只顾着看船,根本不知道那骨坛是如何砸在船上的。”
他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干净利落。
说完之后,他话音一变,“不知诸位为何对这骨坛掉落之事如此惶然,难道这坛子里竟装了个妖怪不成?”
奚伯勉强一笑,“这事情说来话长了,等到了家里,再容我细细向你道明。
大家也都散了吧,天色晚了,孩子们也都乏了,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商量。”
“那这骨坛”
刘叙樘还举着它,举的手都僵了。
奚伯眼皮子动了动,终于还是笑着叹了口气,“你就将它暂且放在我家里吧,这该来的总会来,怎么躲也躲不掉的。”
夜深了,奚城的呵欠一个接着一个,终于再也受不住瞌睡虫的袭扰,沉沉的睡了过去。
奚伯拿了条小褥子盖在他肚皮上,然后示意刘叙樘跟他到偏房去。
两人拿着油灯走进去,灯光微弱,但还是依稀照亮了房间的四角,橘黄色的光亮让刘叙樘心头熨帖了许多,他这一天经历了太多,身心早已疲惫不堪,刚才吃饭时就昏昏欲睡,要不是还惦记着骨坛的事情,恐怕要比奚城先一步进入梦乡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骨坛拿出来,“奚伯,这个放在哪里比较合适?”
奚伯定了定神,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接过那坛子,他捧着它,就像捧着一件易碎的宝贝。
“这间房有个神龛,我就先将它供奉在那里吧。”
刘叙樘郑重的点点头,看着他将骨坛放在神龛里,又在前面燃了三炷香,这才又问道,“我知道这个问题多有唐突,可是”
“骨坛里的人我确实认识。”
奚伯看着他缓缓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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