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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怜!
你疯了吗,我什么都没说!”
蒋张氏更气了,“而且我可是你娘,你就算再混,也不能在外头说你娘的不是吧!”
“娘?你是我娘?”
蒋怜冷笑一声,“我爹娘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死干净了,若不是看他俩留下那点财产,那这个关系远得不能再远的表亲,何苦把我接你家去呢,就这,你也好意思说你是我娘?”
“我怎么不是?我对你那般尽心尽力,你能长这么水灵,还不是我一口面一口米静心喂大的!”
“是吗,那我十几岁时是被谁送到桃花楼去的?”
“那……那明明是你自己跑丢的!”
“我自己就算再怎么倒霉,也不至于跑丢去七岁被卖过的地方,你妆匣里那支金簪子不错,看着像桃花楼的用物,表舅娘,难不成,你跟我一样,也跑丢去过桃花楼?”
“蒋怜!
你如此说我可要掌你嘴了!”
“掌嘴,你掌得到么。”
蒋怜话音刚落,一下挣脱开蒋张氏的手,往前大跨一步。
蒋张氏感觉有点不对劲,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果然空了,然后又抬头一看,当即大叫道:“蒋怜!
你又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把我的荷包还我!
还给我!”
“哎呀,就这么几颗臭银子,还不够我花的呢。”
蒋怜摸了摸蒋张氏外表绣得精美的荷包,又道。
“你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
你去赌场去戏子楼,在家里平日无法无天也就算了,如今干起偷盗的勾当……蒋怜,你若再这样下去,连那一身花柳病的老汉都看不上你!
你就等着吧,等着年岁大了,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随便找个穷要饭的委身,这辈子被人嘲笑到死吧!”
蒋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蒋怜的手都在颤抖。
“是吗,哎呀,那我可有福了,生二弟前你天天念叨着要生个聪明小子,结果二弟一出生就是呆傻,天天念叨着隔壁人家不好,一辈子穷光蛋,结果人家一出手做买卖就挣了二百两,你说那康家小姐哪哪儿不如你那大女儿,转天人家就嫁给了县老爷的大少爷,你大女儿,只能嫁给人家家里残疾又胆小的侏儒小少爷,哎呀,如今你又说我不成,那我看,我必成。”
蒋怜哈哈一笑,转身就准备走。
被蒋怜一提往事,蒋张氏心里极不是滋味,瞬间那股屈辱、愤怒、报复的欲望全然涌上心头,她再也憋不住了,直接对着蒋怜大吼:“住嘴!
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覆县蒋家再不好,也生不出你这么糟心的闺女,七岁就被卖到春楼,被人下了春病,隔三差五发那不要脸的浪,你当我不知晓!
蒋怜,你还以为你能被别人瞧上?就你得的这病,说出去哪个男人敢要你?我告诉你,就算是那花柳病老汉,等成了亲若是知你如此不检点,那也是要将你乱棍打出驱逐出门的!
你等着瞧吧!”
蒋张氏这话一出,蒋怜瞬间顿住脚步。
她突然回头冲过去,一把把蒋张氏撂倒在地,直接将她耳朵上和脖子上戴的金首饰扯下来,手腕上的玉镯也拔下来,在蒋张氏疼得嗷嗷叫声中,捏着她的脖子道:“以后若是你再说一次此事,我便把你从山上抛下去,让你横尸荒野,信不信?”
蒋张氏一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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