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他说的任何话都得不到声音的回应,她只是用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摩挲着,摩挲着。
咔的一声,面具被她剥下,她轻笑了一声,却又立刻惊得浑身一颤。
因为那鎏金面具之下的,不是一张人脸,而是另一张做工精良、与皮肤严丝合缝的洁白面具。
幽幽香气扑鼻而来,原来白影周身散发的香味根本就源自于这第二张面具的材质。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低语道:“堂儿,我的脸,只给你看。”
说着,他另一只手一闪,面具倏地一声掉落了,他的真实面目展露在了她的面前。
那张脸,无比俊美,她都看呆了。
于是她的两只手摸上了他的脸颊,似乎在勾勒他的脸部轮廓,又似乎是在玩弄一个给她带来无限新鲜感的玩具。
“堂儿,告诉我,我是谁?”
他问,充满了期望。
她左看看,右看看,仿佛最终确认了一样地说:“我是很想告诉你你是谁的,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
嘎——脱下面具的白影很感伤,很感伤。
此时,如果在这徐徐的夜风中能够有人吹奏起一支凄厉的箫曲,大概更能表达他跌宕到谷底的心情。
手中的灵石被他狠狠捏碎,几滴鲜血渗了出来,他说:“堂儿,你果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是么?这东西根本就没用。”
“师傅,真没想到你不戴面具的时候这么帅气啊。”
易婉堂发自内心地感叹着。
他的拳头却已经啪的一声捶在了石桌上,那桌子已经被震裂,他压抑着声音说:“无论我做了多少努力,都没有用。
我永远都战胜不了他,是么?”
【青瞳乱3】
瀑布的水声宛若一首纯天然的奏鸣曲。
涓涓淙淙的流水声中,一个清晨来临了。
白影和易婉堂在林间的一座小木屋里歇脚,她睡在硬实的木板床上,而他则是睡在地上。
他醒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扶她到溪边洗脸,之后他将随身带着的小糕饼递给她充饥。
她静静地吃着,静静地观察着他。
他依然戴着面具,话不多。
她能感受到他的消沉,自从那块凤溪石被确定毫无用处之后,他的情绪似乎一直很低落。
她试图要帮他包扎手上的伤口,却被他拒绝了,他只是用碎布简单地包了一下,他洁净的白衣上依稀可见的血渍让人看了颇为不安。
易婉堂是不安,因为她怀疑她这位师傅有自虐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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