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女子的敏锐性总是能让她更灵活地察觉到某些东西,但唯有这次,绿意有些慌张。
她仅是察觉到了胤禛对温凉的不同,那不再只是一个主人对一个下人的态度。
当然,温凉是幕僚,与下人自是不同。
可在主子眼中,幕僚和仆人的差别,其实并不是太大。
她也见过胤禛对待戴铎与沈竹等人的态度,那些也是贝勒爷看重的幕僚,但从没有一人给绿意如此感觉。
那种亲近自然的感觉。
绿意谨慎地把所有的想法揉成小团丢到脑后,这样的念头不能再有。
温凉倒是没有绿意那种紧张到害怕的感觉,警告绿意也是为了她的安全。
胤禛对他的关注的确是日益增长,可这增长也是有迹可循,并非突飞猛进。
还没到那个程度。
温凉如同此前想起此事时给自个的回复,又一次盖上了确定的戳。
如果喜欢上一个人是如此简单的事情,那未来便不会有那么多为爱要死欲生的作品。
人生而渴求,不论是属于亲情,友情,爱情,都是如此地急需着。
可最后一个永远都不是突如其来,一望终身的道理。
温凉不信爱。
不论这爱属于什么。
母亲对父亲的爱让他知道爱情可以到达哪一种疯癫的程度。
那种若是爱,那爱也太烫手了。
然而温和让他相信,有些人还是存着善意。
如今温凉有点相信,胤禛目前为止,对他还是存在着善意。
哪怕这善意存在着前提。
可善意终究还是存在的。
第三十九章
温凉回屋,站在朱宝早就备好的木桶前褪下衣服,胤禛用人不疑对他也是桩好事,总好过日日纠结。
只是这么想着的温凉,突然想起来,今夜胤禛叫他过去,并没有说出什么实际有用的东西。
农作物和白莲教的后续事情,直接派人把结果给他便成,特地让他过去不算正常。
若是后面谈及身份的问题……
温凉坐在热水桶里拍了一掌,水花溅落到脖颈处,又慢悠悠地滚落下来。
胤禛派人来找温凉,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也不是无缘无故。
以他表现出来的那两个原因,前者似乎没那么重要,后者虎头蛇尾,看起来真的不具备多大的严重性,让温凉在回来后便发觉不妥。
这缘由一时之间看不出来,但给人以一种戛然而止的错觉。
温凉从木桶中站起身来,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他的动作响起来。
他随手扯过屏风上面的巾子擦拭身体,然后赤裸着身体从木桶里面跨出来。
他略显嫌弃地擦着那长发,百无聊赖地想到,如果是胤禛的话,刚才那一场见面,最想要从温凉这里得到的东西是什么?
是他的忠诚,还是他的秘密?
府内的钉子已经被清除了,如果真的还有其他的人,那就只能说明他的心机之深超过了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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