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早上才起,没想来客。
他在见到苏千轶后,收敛去那一丝困倦,扬起笑:苏小姐。
迎春将苏千轶迎到屋内,给人倒上了茶。
春喜则在门口值守,没有跟着入内。
花阁里不像夜晚,巧笑和琴声此起彼伏。
迎春的倒茶水声,竟像是花阁最大的动静。
他在热茶的烟雾中问苏千轶:这些天宫里来了人,我不上便过去。
小姐怎么出的来?
苏千轶拿起茶杯,惆怅幽幽:翻墙。
迎春当下笑出声。
他又问苏千轶:小姐现在算是如愿了么?
苏千轶瞥了一眼迎春:这不得问你?我可什么都记不得。
现在天天在家里待着学规矩,什么事都不清楚。
迎春淡笑说着事:低下再怎么波涛汹涌,面上多看起来平静得很。
等面上足够安静,到海鸟都不见踪影,那只能说明风暴将至。
苏千轶察觉到迎春话里有话。
迎春:崔大人如今被太子纳入名下,即将替太子走商。
我们的人手可以一并混一些进去。
小姐可还有别的计划?
苏千轶好笑:这天下以后都是太子的,我又将是太子妃。
你怎么这话听着像是不太看好他。
还是说你不太看好崔大人?
迎春顿了顿,随即开口:小姐。
人要是将一切寄托在旁人身上,注定会摔下。
我只是不相信他们任何一人而已。
小姐也是这么想的,不是么?
热茶暖雾熏在苏千轶脸上,让她看迎春时带上了一阵模糊。
迎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味:万一太子以后有异心,小姐能做的事情可不少。
要是小姐以后有别的念头,迎春也会尽力配合。
苏千轶:不是,她还没成婚,怎么这人已经开始想以后了。
迎春生怕苏千轶没听懂一般,当着没人在,说着花阁的好公子:花阁上下都是贴心人,一个个哪怕算不得能言善辩,也都是自小习书的人。
陪小姐这小事,谁都能做。
要是哪天需要人进东宫吹笛奏乐,花阁也绝不缺人。
苏千轶失笑:这人到时候是去给我吹笛奏乐,还是别有用心,恐怕分都分不清。
谁不是别有用心?露出心思就只能是最下下等的心思。
迎春再给苏千轶满上茶水,若是求财求权,就说自己全然是爱,只想陪着人。
间隙自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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