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年说这些的时候语气缓缓的,没有因为在向许应解释就把自己放在与人交往的低位上,也没有像在法庭上那样言语冷漠客观不近人情。
他就是很单纯地娓娓道来,甚至一点高傲都没有流露出来,再配上那把好嗓音,听得许应十分舒心。
或者说,傅律师实际说了什么内容并不重要,在许应转身看到傅朝年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开始感觉到高兴了。
傅朝年:“让许老师早上等了那么久,实在抱歉。”
“我没有等你。”
许应反驳。
“那为什么你早上回了徐老板消息,却没回我?”
傅朝年轻轻蹙眉,受了委屈似的。
“…你问徐宁了?”
“稍微套了一下徐老板的话。”
傅朝年如实道。
许应:“你们律师都这样的吗?”
狡猾又套路,知道就知道了,还一定要当面说出来。
他刻薄点评,“不像好人。”
“别人不清楚,我应该是。”
傅朝年笑着歪了下头,嗓音轻柔地询问:“所以许老师,不气了?”
“本来就没生气。”
许应不太自然地捏了下喉结。
傅朝年笑着“嗯”
了声,“是我一定要跟许老师解释。”
“你……”
许应动了下唇,有点应付不来傅律师这样的,他陷入猫咪柔软毛发里的手指指腹收拢了点,“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徐老板说……”
“知道了。”
许应懂了,原来徐宁就是个漏勺,他有点无奈,“但你不是说要出差吗?”
“嗯,晚上零点二十的飞机。”
“今晚?”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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