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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予兀自生气闷气,一句话不说,扭头看向窗外。
见她沉默,季谒好声好气继续之前的话题:“我不会贸然行事,这笔投资非常值得。
目前我还在争取,投成的机会很大,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想要达到最优回报率,需要压进去很大一笔钱,会占用我们的现金流,这种情况肯定会持续几年。
当然,我会算好账,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质量……”
林霁予越听越不对劲,赶紧打断他:“无论是感情还是经济往来,你和我都无法算作‘我们’,你不要自说自话。”
季谒看着前方,开车的姿势非常潇洒,语气也很恣意:“之前你说的话我想过了,你说我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做回原来的你,我觉得这个答案很简单。”
“如果你想,那我的条件足以支撑,哪怕做了这项投资也不会影响。
如果你不想,没有人会强迫你改变。”
“无论如何你先把债还了。
接下来你无论是继续在力场工作,还是想开一家自己的健身房,都随你心意。
我认为这不构成问题。”
林霁予提高了声量:“你在说什么啊?我的意愿当然不构成问题,肯定是我想怎样就怎样,不然呢?问题在于你,问题在于你试图安排我。
你看上去给了我选择,实际上是都是你先做好决定。
我的人生本来就是我做主,四面八方都是方向,是你在把它变成选择题。
不是多提供几个选项,性质就变了。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做我的出题人?”
季谒也烦躁起来:“林霁予,我们讲讲道理,我对你来说的确是变量,但只会让你的情况变好吧?就算没有我这个变量,你不也就是这几个选择吗?快点还债,慢点还债,或者不还了。
继续为潘承宇工作,转头为自己工作,或者压根不工作了。
我哪里说错了?怎么变成我在限制你选择了?”
季谒说得是事实。
林霁予说自己四面八方都是方向,才是撑起一口气的谎言。
林霁予确实没得选。
再说得狠毒一点、直白一点,她其实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继续为潘承宇工作,直到还完债务。
确实是因为季谒出现,才有其他可能的存在。
换任何一个头脑清醒的人过来做判断,都只会认为林霁予怎么那么好命。
小时候有厉害的爸爸,不过过了几年苦日子,就马上天降厉害的男人,继续接手她、包办她,甚至不对她做任何限制。
只要她想,人生立刻是旷野了。
塞尔达传说都没她的生活好玩。
然而就是这样,林霁予才气急败坏:“我跟你说不明白。
你总是这样,你是讲逻辑讲道理,我就是想不清讲不清。
我们以前从来不吵架,是因为你觉得没意思没必要,所以故意让着我,总是把问题糊弄过去。
你现在怎么不糊弄了?是因为不需要再看我眼色了是不是?”
季谒一惊,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走向了此处,刚想开口,又被林霁予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我扯远了,想多了,是不是?但我的感受是真的,就算是错的,它也是真的。”
“季谒,你每次找我,都在单方面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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