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冬冬和稻子
八月里,冬冬和稻子形影不离。
早上在同一间洗手间刷牙、洗脸、刮胡子。
剃须泡沫因为他们的不老实时常蹭的哪儿哪儿都是。
中午在同一张餐桌吃饭。
稻子负责做饭、刷碗,冬冬只负责品尝。
下午在同一间琴房。
稻子弹琴教课或者写音乐,冬冬看书或者小睡。
晚上在同一张床上入睡。
冬冬总像一只猫一样缩在稻子怀里,无论天气有多热。
冬冬非常依赖稻子,那种依赖堪比婴儿对母亲的依赖。
只是,冬冬有些怕稻子。
这个怕倒不是别的什么,单性事一方面。
也许这么说你会有些误会,诸如稻子很不会做爱,很不体贴很粗鲁之类。
其实不然。
恰恰相反,稻子很擅长床笫之事,稻子的温柔体贴也不是一沾床就没了,甚至公平客观来讲,稻子给冬冬的快乐要胜于白脸儿。
只是……
冬冬怕的只是……稻子想进入他,进入他的身体。
那种疼啊,冬冬哭闹得像个硬被推进护士站打针的孩子。
稻子才只挤进去一点点,他就疼得哭了出来。
那疼,几乎让他昏死过去。
稻子自那次之后再没有过这类举动,提也不提,但这才让冬冬最……怕。
他怕自己惹稻子不高兴了。
可这种事他又没法勉强自己。
他能忍受玩儿车摔得人散架的疼,却忍不得这从内部撕裂的感觉。
于是,做爱的时候,冬冬便刻意讨好稻子三分。
只是,纵然这般加倍的努力,他也还是隐隐的怕。
这方面的事情冬冬在此之前一无所知,有了这样的情形,他便去设法知道。
好在那个年代网络已经开始抬头,东拼拼西凑凑,冬冬惊讶的发现这是一个男同志间寻常的行为。
这让他更怕的同时,也不禁去想,为什么,白脸儿从不会要求跟他这样。
可能性有很多种,但冬冬只认定一种,那便是——白脸儿从一开始,对他就是不确定的。
这也让他很多次想起他们的分手,就像他们的开始突如其来一样,结束的也是那般突然,甚至,他都没有给他一个理由。
大约还是……要谈婚论嫁了吧?冬冬只能这样想。
每每想起白脸儿,冬冬的心就疼得好像要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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