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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走到她面前,两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挑了挑眉:“想知道?”
温鱼自然点头。
顾宴没开口,反而是移步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满是茶香氤氲而出,他慢条斯理的将青白色小瓷杯凑到唇边抿了抿,才悠悠开口道:“是本官想多了。”
温鱼:?
顾宴缓缓道:“温仵作看起来骨瘦如柴,谁曾想十分瓷实,为了抱你下山,本王肩上的伤怕是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了。”
温鱼:“……”
她哽住了,艰涩的看了看顾宴,又无语望苍天,最终不可置信道:“您抱我下山的?我不是和您说了宁大人会来寻我吗?我们在原地等着就行了……”
她倒是没有半分小女儿家的娇怯姿态。
她话音刚落,门口处又传来了脚步声,温鱼闻声看去,毫不意外的看见了身穿浅青色衣袍的宁也。
宁也叩了叩门,“温姑娘可起了?”
温鱼扬声道:“起了,宁大人进来吧。”
只听吱嘎一声,宁也推门而入,并未关门,看见顾宴倒是愣了一下,他看了看顾宴,又犹疑的看了一眼温鱼。
温鱼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摆摆手道:“宁大人莫要误会了,顾大人也是刚刚才来的。”
这话说出口她便心想自己可真是太有排面了,一个大理寺卿一个少卿,每天清早都来这,拿她这当会议室了。
宁也进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温姑娘,昨天晚上不是让你在葬坑那等我么?怎么和衍之一块到北面去了,我们的人可找了大半夜呢。”
温鱼再次:“……昨天是你找到我们,然后带我们下山的?”
顾宴怎么还学会骗人了呢!
她眼睛瞪得溜圆看向顾宴,而后者耸耸肩。
浑不在乎的语气,“骗你的。”
宁也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是啊,我昨晚在葬坑边上找到了你的面具,又顺着马蹄印,这才找到了你们。”
他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你当时睡着了,还说梦话呢。”
温鱼瞬间尴尬了,她不会在睡梦中叨叨出什么东西了吧?
她整个人头皮发麻,强作镇定道:“我……我说了什么梦话?”
宁也生的一对涟艳桃花眼,笑起来时眼尾微红,少年气十足,然而他还未开口,就听顾宴淡淡道:“你念了一晚上的……小寡妇上坟。”
温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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