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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宁轻声道:“你的手,还能不能给我看看?”
江致知没说什么,把手伸了出去,夜晚的路灯光线昏暗,打在晏宁的额头上,将她侧脸的轮廓映照得姣好。
他本来不在意这个伤口,但晏宁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倒是让他觉得,他好像被人视作珍宝的关怀着。
晏宁一只手去够着碘酒,认真地在灯下为他处理伤口,又把书包里的云南白药气雾剂拿了出来为他喷上,这些步骤做完了之后,又开始为他缠绕着纱布。
“你对这项业务很熟练?”
江致知话音微微向上挑了一下:“包扎的还不错。”
晏宁低下头道:“还行,之前总是容易磕磕碰碰的,所以习惯了备点什么东西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还未等江致知接着回应她的话,晏宁又开了口:“你手上的伤怎么弄的?疼吗?”
江致知突然有些发愣,他轻轻摇了摇头:“刚开始还疼,现在好多了,回学校之前,我去打了沙袋,用力过猛,不必担心。”
应该又是他们家里的事情,但是晏宁知道,这跟她没什么关系,只要江致知不肯说,她就永远没有刨根究底的立场。
她手指蜷缩得比方才还要紧,心跳声越发的快速起来,良久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江致知的眼睛:“我能不能,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晏宁这句请求太过于突如其来,以至于江致知没有反应过来,但他却并不会因此而慌张。
他微微抬眸,声音里带着几分散漫与随性:“好啊,我能做得到的话。”
坦白而言,江致知确实很好奇晏宁会和他提什么请求。
可是等了半天,他才等到面前人的声音。
那是一句近乎于请求与呢喃的话语,几近卑微到尘埃里。
“你可以好好照顾自己吗?”
*
最后江致知只回了她一个字,好。
但却足以让她的心为了他雀跃不已。
晏宁清楚地知道,江致知的每个举动,都能够牵动她的心跳,陈悠悠贪杯,没彻底喝醉,但也没少喝,程洲愉本想劝她别喝了,但一劝,陈悠悠就拿绝交的事情来和程洲愉接着抬杠。
程洲愉也后悔自己为什么非得挖个坑给自己往里跳,喝了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喝了之后,这个小祖宗估计过几天又会因为喝了太多脑袋疼,而瞧他不顺眼。
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
第二天,果然和程洲愉的预计所差无几,陈悠悠彻底不理他了。
微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直接把他当成了个空气人。
这情况持续了半个月,直到十二月的中旬,程洲愉终于忍不住了。
他觉得这事得去问情圣江致知,或许他能给个解决办法出来。
但是他心目中的花花公子却回了一句:“我没追过人,我上哪知道?”
程洲愉表示有点无语,他想,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自己这个发小这么不靠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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