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阿玉。”
越玉卿回头阿娘已经睁开了眼睛,忙跪在郑氏身旁,拉着阿娘的手喜极而涕道“阿娘,阿娘,您好了,您的病好了。”
郑氏面色苍白如纸,着眼前的女儿使劲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脸有气无力呻吟道“阿玉,你阿爹来接我了我们都走了你也要好好的活着。”
郑氏勉强抬眼着围着一圈的亲人,嘴角含笑“要好好活着。”
接着郑氏眼神着远方,眼眸深情带着欣喜眼角含泪,手颤巍的伸向前方喃喃自语道“郎君,郎君你来了,你总算来接我了,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说完手便垂了下来。
“阿家,阿家。”
“祖母,祖母”
越玉卿只觉天旋地转,心口如锤子般重击痛入心扉,拉着阿娘的手不放开,轻轻摇头,阿娘只是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嘴角笑着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流下来,声音颤抖道“阿娘,阿玉好好做针线,好好听话,阿娘醒过来,不要不理阿玉好不好,阿玉不闹了,阿玉好好学规矩,阿娘您醒来呀阿娘阿娘。”
“都吵什么吵。”
一个戴着毡帽的衙役出来,八撇的小胡子,眼神带着不耐烦,着这一幕低声说了一声“晦气。”
汇报了上司,来了一个仵作,走到郑氏身边了点头道“死了。”
说着叫了两个粗壮的奴进来道“拉出去吧。”
越玉卿抱着郑氏的尸首痛哭道“不要不要呀。”
一脚踹开两个奴,瞪着眼睛怒道“我阿娘只是晕过去了,谁敢动她。”
说着趴道郑氏身边哭喊道“阿娘,你醒醒,不会的,您不会死。”
“反了,来人拉出去。”
那带着毡帽的衙役不耐烦的说道。
旁边另一个衙役劝道“算了,他家死了人,毕竟以前也是高门大户。”
那戴毡帽的衙役想了想也不敢让人硬来,卫氏含泪上前劝道“阿玉,阿家没了,我们应该让阿娘入土为安呀。”
戴毡帽的衙役给两个奴使了眼色,就上前抬尸体,越玉卿跪在地上拉着那衙役的衣角忍着悲痛哽咽道“求你们,求你们给我阿娘一个安身之地,求你们。”
说完把头上万年沉木簪子拔下来给了那衙役道“这是值千金的沉木簪子,求你们给我阿娘买个棺材好好安葬,求你们了。”
说这把簪子递过去,跪在地上磕头。
那毡帽衙役伸手拿过簪子了,不知是不是错觉,着簪子摸着如同少女的身躯细致滋润,猥琐的笑了笑道“这好办。”
这时候侍卫进来问道“怎么回事儿”
那毡帽衙役忙把簪子放入怀里道“无事,无事,死了一个人。”
那侍卫了去世的郑氏,又了伤心的众人道“拖出去。”
毡帽衙役忙点头,役奴用破席子卷着郑氏,越玉卿拉着破席痛哭道“求你们了,只求一口薄棺求你们了。”
赵氏上前抱着越玉卿怕她再惹出什么事,低声道“阿玉你忘了给我们送东西的衙役吗他知道了肯定会帮忙的。”
越玉卿这才放开双手,抱着赵氏痛哭起来,众人因郑氏的去世悲伤不已,赵氏着越玉卿不吃不喝的模样道“阿玉,阿家自小金樽玉贵,何时受过这样的苦楚,去世的时候说的诗经,最难风雨故人来,阿家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们都好好活下去。”
孙季知道越家主母去世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赶紧问了一同值班的衙役,那衙役叹口气道“陈癞子拿了那小娘子一根什么万年沉木簪子,说是这簪子值千金,谁知道呢,但那陈癞子还是把越家主母用破席子卷了卷扔到了山上,只求那主母不被虎狼叼走。”
孙季一听咬了咬牙低声骂了一句,请了假,忙找了自己几个好友上山找到郑氏的尸首,好在完好无损,拿出白铭轩给的银子买了一口薄棺材,安葬在后山的一个山头上了,还上了供品,香烛和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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