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
县丞大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身青袍,大步流星到了人前。
云循醒来就听说温主簿自尽,他无法接受这事,立刻赶往县衙,听说他们都聚集在秦家,又折到这边来。
温主簿在的时候,事关人命,他们事必躬亲,一直以来都是亲历现场,查明真相。
这才过了一夜,他们就天人永隔。
云循恍惚了好几次,他朝人群里了又,果真不见温主簿。
往日里有任何案子,温主簿从不会松懈,总是第一时间赶往现场查证,但面前这么大的命案,温主簿却没在现场。
秦县尉失踪,家中下人一个不留,如此恶毒手段,实在骇人听闻。
云循震了震精神,他作为当地官员,有责查问此事。
只见,那个被云姝指着催吐之人“哇”
一声,吐出一滩污秽之物。
围观的人大多都受不了这样的场景,纷纷捂鼻,退避三舍,包括那孔大人都遮住了口鼻。
直到那人吐个干净,云循才罢手。
“端碗盐水来。”
他扬声道。
绿珠手上端着一盆水,水中坐着一碗盐水。
她端的平平稳稳,把水盆递给卫新,又把盐水端出来,递给云三爷。
在云循给那人催吐的时候,云姝就已经让绿珠去附近讨了一盆水,准备给三叔净手,同时又要了一碗盐水。
一碗盐水灌下去,那人昏昏转醒,一脸恍惚,入目好几个人脸,他一时分不清是身在阴曹地府,还是天堂仙境。
“秦家发生了什么是谁给你们下的毒秦县尉人呢”
云循问他。
那人张口就是“啊啊啊”
,嘴里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原来是嗓子被毒哑了
云姝了眼那人,微微皱眉,这人嗓子怕是治不好了,他们救治的太晚,早一些尚且有救,现在分明是伤到根本,没办法救治了。
不过能活下来已经是幸事,总比一条命都没了要强。
云循忙让人带他去大夫。
秦家搜不出一分一毫值钱的东西来,就连银钗首饰都没有一个,只剩一些不值钱的摆设,还有衣鞋之类的,显然秦家经受了一场劫杀。
但秦家死的死,唯一活着的又哑了,剩下两个失踪不见,问了附近好些人家,也没人听到秦府有异常,一时间没个结果。
云循却道,温主簿生前曾亲眼所见秦县尉行迹可疑,他觉得秦县尉很可能私下跟劫匪有联系,却知而不报,实在异常。
秦县尉带人搜查郊县的劫匪,就在两天前,他们捉住一个劫匪,秦县尉却故意把人放走,被温主簿个真切,但秦县尉却说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不过想把那劫匪做饵,捉住其他帮凶而已。
但温主簿越想越不对劲,他把这些事前前后后分析了一遍,觉得他们好几次追捕劫匪,全都一无所获,肯定是事出有因。
这些劫匪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至今连个行踪都找不到。
而秦县尉放人实在异常,再联想到先前他见过秦县尉独自行动,想来想去不太对劲,便大胆的猜测秦县尉很可能就是劫匪的帮凶。
那些劫匪不算十恶不赦,他们没有杀过人放过火,最多的就是毫无顾忌的抢人银两,狂妄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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