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想了想,“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我觉得不当。”
沈川说。
“这样你会上去不太直。”
盛开很流畅地继续,“在相亲市场骗人当同妻的男同都该死。”
沈川一脚踩了油门,盛开被推背感压到了椅背上,手忙脚乱地系安全带。
除夕的马路上没什么车,导航说要半小时的路程,沈川开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盛开和沈川道谢,沈川挥了挥手表示免了。
盛开下车,室外的寒冷空气一下子包裹住了她,她抬起头了眼不是很熟悉的小区。
邬梅和她丈夫的一家住这里,她来的次数不算多。
快走进小区的时候,盛开鬼使神差回了头。
银灰色宝马还停在路边,颀长清瘦的身影靠在沉默的钢铁巨兽边上,倒是没有向她的方向。
盛开终于咂摸出点和前任重逢又分开时该有的怅然情绪了,在以前沈川都是送她到家楼下的,有时候上了楼,从楼道里窗户往下,少年双手插在蓝白运动服的兜里,仰着脸朝她微笑。
即便是经常被骂脑海中只有食物的盛开眼里,那时候的沈川笑容也是很好的,少年就像是初夏穿过树荫的清爽的风,带着一点洗衣液的柠檬香气。
很像是他给她吃的用玻璃纸包装起来的柠檬味硬糖。
“咔嚓。”
不远处传来一点细微的摩擦声。
沈川手中打火机亮起一小簇火苗,随后举到嘴里咬着的纸烟边上。
打火机熄了,换成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
盛开着沈川一根接着一根抽烟,莫名想到自己先前刷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民科的冷知识。
烟碱型乙酰胆碱受体被激活的时间只有一根烟,重新再敏化需要三刻钟。
也就意味着沈川这么一根接一根下去,除了最开始的一两口,余下的时间获得的根本就不是快感与提神,而只是包含在烟纸卷里的两百多种有毒物质和约六十种的致癌物。
着性价比不高的样子。
盛开想了想还是没有过去劝,沈川这人脑子不笨,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没必要自讨没趣。
更何况他们早已不是有理由挂心彼此的关系。
等到盛开的身影消失在了小区的拐角,沈川才掐灭了烟,很有素质地蹲下去把抽过的烟头都拾起来用纸巾包住。
兜里的手机震了有一段时间了,沈川终于腾出手把它接起来。
那头是他的高中同学兼大学同学兼如今同事王一丁同志,此次致电一是祝贺沈川喜迎新春再创征程,二是
“你有毛病吧。”
沈川钻进车子,把手机连上了蓝牙,揉了揉自己被风吹得冰凉的手背,“大过年的你自己在陪老婆,然后求我帮你搓键盘改代码,加班费还打你账上,你做梦能不能做个比较能实现的”
“那我这我现在这个情况我前脚出门后脚我老婆就和我离婚,”
倒霉社畜好不容易放个假得以陪伴家人,王一丁苦着脸讨饶,“我想你反正孤家寡人的,在家里春晚还不如去公司加班。”
“谁和你说我在s市了”
沈川说,“我在我老家。”
王一丁默了默,“噢,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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