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想了想道:“小妹做的洗水虽然香味淡淡的,却能一天都不散。
洗过头以后,头又清爽又顺滑,不用再抹头油。
而头油的味道太香了。
我是闻不惯。
不止我,我们男的都闻不惯,看到顶着乌黑亮头的婶子大娘,我都躲得远远的。
受不了那个味。
所以我觉得吧,这洗水好,既然好,成本也高,那就卖贵一些,只要东西好,总有人会要的。”
说着他又打比方,“像我酿的酒,味道好的,可劲要个高价,照样有人买,有的人更奇怪,东西再好,只要一听便宜,他就不要,他就觉得贵的好。”
宋锦绣笑了,兄长酒坊还没正式开张,就懂这么多生意经了。
她对宋锦芳道:“咱哥说的对,这样,明天你和娘再去县城,去胭脂铺子也好,杂货铺也好,把县里卖的洗头,洗脸,洗衣服的所有洗浴用品都买一样回来。
看看人家的是啥价位,回家亲自用一用,然后就知道咱家洗水该卖多少钱了。
这叫市场调研。
调研过后,才能定价的。”
宋锦绣觉得自家的洗水还行,她这么挑剔的人都能用,那就应该价位定的高一些,专门挣富人的钱也不错。
但她自己明白这个道理还不行,让娘亲和小妹知道才是重要的,还有兄长,他将来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酒坊只是让他拿来练手罢了。
所以宋锦绣给他们指了个方向,让他们自己摸索去吧。
摸索中成长也是美好的回忆不是吗?
第二天,娘俩又去县城,带回来一堆砖头,土坷垃似的东西。
竟然是这里的澡豆和香胰子。
宋锦绣拿起来试了试,涩涩滑滑的,去污还可以,只不过里面加了磨碎的大豆粉粒,用来洗脸洗澡洗衣服还行,洗头时,光漂洗豆粉都是麻烦事。
又听了价钱,宋锦绣心中已经有了成算。
但看到两人脸色不好,宋锦绣关心地问:“怎么了?”
田杏花叹了口气,道:“以前咱也没用过这东西,都是用的草木灰。
没想到就这一小块,就二十文,咱家洗水卖亏了。”
宋锦绣笑道:“亏就亏了吧,以后重新定价就是了。”
宋锦芳撅着嘴道:“还有刘家胭脂铺的老板娘,她看到我们就说要订洗水,娘说那个价位我们是亏本的,要加价,她顿时就不高兴了,说话可难听了。”
田杏花道:“我说一坛子至少得五十文,她就说我想钱想疯了,骂了两句。”
张母一听有人骂儿媳妇,顿时不高兴了,她道:“下次我和你们一起去,看我不骂死她,洗水是我们的,我们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我们就是卖一两银子一坛,她们也管不着。”
宋锦绣笑了笑,点头道:“张奶奶说得对,咱家洗水值这个价钱。”
“真卖这么贵?谁家舍得花一两银子买洗头的东西?那钱不是被水冲走了吗?”
田杏花皱眉,这么贵,没人要怎么办?
宋锦绣道:“如果是我,我买。”
众人看着她,张母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田杏花也没说话。
别说,这孩子还真的会买。
宋锦芳想了想道,“我也会买。”
虽然肉痛,但洗水真的好,头滑滑的,今天去县城,好多人都看她呢。
宋锦绣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别是富家小姐,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打扮自己。”
“如果母亲嫌贵,这样,我把洗水分三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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