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棋心道,你那好大儿才从龙榻上下来,圣人龙体如何,你怎不回去问问他?却不敢面刺重臣,只得赔笑好言道:“崔相心系圣人,咱家必将此话带到。
圣人只是歇得晚,缺觉起不来早儿,无甚大碍。
奏本皆由圣人过目,司礼监依圣谕代批……”
“圣人尚未婚娶,后宫空虚,无人陪侍,如何‘歇得晚’?”
“韩公公身为内侍省主事,不悉心照料天子起居,令圣人作息紊乱、阴阳失调;倒还有闲工夫代批奏疏?”
“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阉宦干政,不得善终!”
“圣人少年英武、得天独厚,若非受人勾挑蛊惑,怎会夜不能寐、无力早朝?”
“我礼部再三上表,恳请圣人尽早大婚立后、充实后宫,不知圣人作何打算?别是韩公公拦下‘代批’了吧?”
“若宫中内侍皆如韩公公一般妖娆貌美,圣人无心婚娶也在情理之中。”
……
一干人等七嘴八舌、争先恐后,越说越露骨,韩棋百口莫辩,臊得面色如肝,无地自容。
他转身想走,背后却也被人围住,一时寸步难行。
这时,外圈忽有一人惊叫起来:“哦!
你是李棋?”
韩棋循声望去,认出那人是原扬州学政宇文止,去年乡贡时的主考,此番随李炎北上勤王有功,升为翰林院学士,在中书省执笔。
“是。
还未得机会谢宇文老师……”
韩棋抬手刚要行礼,却见宇文止挤到近前,手指点着他斥道:“果然是你!
诸位有所不知,这位韩公公原名李棋,本是淮南侯李镜家养的仆童。
去年江都遇赦,他以贱籍考中扬州解元,上京后却无故缺考省试,从此销声匿迹。
你家公子一路北上寻你,我扬州父老无不替你惋惜嗟叹,原来你竟另辟蹊径,自净入宫?天生卑贱之人,真真奴性入骨,走不了正途!
愧对你家主子多年教诲,平白辱没淮南李氏门楣!
倒还知道羞耻,不敢再用李姓!”
韩棋一听说他不配姓李,顿时承受不住,委屈落下泪来。
南衙这班官员向来欺软怕硬,从前仇不息横行霸朝时,三省诸公没有一个敢放一声响屁;如今逮住个脸嫩皮薄的小太监,便十分来劲,将昔日受北司欺压的陈年怨气,通通朝韩棋一人发泄。
四周无数只手指指点点,无数张嘴夹枪带棒,韩棋孤立其中,只觉万箭攒心,无助地蹲了下来,抱膝埋头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声讨之声被渐近的密集脚步声冲散,不远处传来一声威严的呼喝:“是谁造谣惑众?!”
作者有话说:
不远处传来一声威严的呼喝:“是谁在放响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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