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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珞唯干咳两声:“孟小姐不必急于和我划清界限,就算同意联姻,我也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
这又是怎么拐过来的话题,孟婧实在是被他的脑回路折服,她头脑一热,忽然想要逗他:“就不怕我想对你做点什么?”
梁珞唯冷着脸将狗绳牵到自己手心,攥紧:“这种玩笑就不必开了。”
孟婧将披肩裹紧:“你这人真是。”
“那个,孟小姐。”
保洁员从屋内走出,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东西拿来了,有点脏,可能需要您回去洗一洗。”
孟婧接过,直接拎在手上,没有打开查看:“谢谢了。
时间也不早了,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大家就先回去吧。”
“好的,还有那个树…”
“没关系,我再联系绿化师傅。”
孟婧捡起刚才掉落在地的树枝,准备离开。
“那我先走了。”
梁珞唯目光从她手上扫过,而后定住:“这是…”
孟婧以为他也觉得好看,特地挥了挥:“院子里有棵树倒了,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你认识?”
何止认识。
这是特殊嫁接过的枝杈,花瓣的颜色和形状经过十几年不断进化,早已刻在他脑中。
姜渔精心栽培过的特殊木种,怎么可能出现在孟婧的院子里?好奇、疑惑、震惊,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各种猜测此起彼伏,扰得人心慌。
“在哪儿。”
梁珞唯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可以看看么。”
“当然。”
孟婧带他来到一棵倒下的树面前,“这个院子里其他树每种都是三三两两的,只有这种是单独一棵,可能确实不好养吧。”
梁珞唯蹲下身子,大壮也跟着凑过去,用鼻子细细嗅着什么,随后发出“汪汪”
的叫声。
这棵西府海棠树干很细,枝杈也不如梁珞唯院子里的茂盛,看起来像是从树枝中分出来又重新栽种的,且年头不长。
梁珞唯在枝干上反复抚摸着,试图从中找到当年的真相。
树不会说话,但他会思考,这棵树是从他院子里分出去的已成事实,那么相应的答案也并不是大海捞针。
孟婧见他脸色不对,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
梁珞唯起身,“我只是在想,孟小姐为什么不认识自己院子里种的东西。”
孟婧被戳到痛处:“几棵树而已,很重要吗?”
“不重要就不重要吧。”
梁珞唯放在口袋中的手攥成拳头,“我先走了。”
孟婧看了看树,又看了看男人匆忙离开的背影,不解地嘟囔:“一惊一乍。”
埋在树下的袋子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防水袋,所以经过地下多年浸泡腐蚀,袋中早就进了水汽和泥土,变得又脏又臭。
回到家后,孟婧花了十几分钟才将袋子打开,里面似乎是一件衣服,和一张已经软烂不堪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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