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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崔放,丁爷从不吝于表达感激之情的,“自己的江山有一半是崔放的”
这种话,他也人前人后常常挂在嘴上。
但要他真的分出一半身家,他却绝对是做不到的。
甚至还隐隐有些担心,害怕有一天,崔家父子真的以恩情来要挟,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
因此在私心里,他并没打算教崔炎什么真本领,甚至对这枚表演用的棋子颇为忌惮。
他不想花费心血养一条工于心计的毒蛇在身边,以致哪天欲求不满,反咬上自己一口。
回头看看,若是从小到大真的严厉教导了崔炎,或许,他寿命能长些也不一定。
心里这样想,见了崔放,嘴上却只能干巴巴安慰着:“阿放啊,人命天注定,炎仔与你,这是父子缘分尽了。
该节哀才是,否则炎仔看你这样,走得也不安心!”
为人父母,再没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加苦楚了。
崔放老泪纵横、语声哽咽:“森哥,阿炎他是最喜欢车子的,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每次带他出去,他总坐在他妈妈怀里,眼都不眨看着我开车。
那时候我们夫妻还说,等他长大了,就培养他去开赛车。
这孩子没别的兴趣,这辈子最爱的,就是好车,谁想到,最终会在车上头送了命呢。
他的驾车技术是一流的啊,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把车开回家,怎么就……”
周围的人纷纷动容,眼眶潮红。
崔放拉着丁爷的手,痛苦地哀求:“森哥,森哥,我不能让阿炎白死!
我要去告本岛政府,告那些官员,那些建筑商,那些车厂!
都是他们管理不善,阿炎才会出了这种事!
是他们不搞好安全措施,他们失职,不然阿炎的车就不会失去控制!
还说什么名车,竟然那么容易爆胎,他们都是杀人犯……”
看着情绪激动到近乎失去理智的崔放,丁爷除了表达同情,并帮他搞好丧葬事宜之外,再没别的可做。
但他脑海里忽然涌出了一个奇怪的画面,止不住皱紧眉头。
一回到家,丁爷立即找来了自己的两名心腹,命他二人去调查丁冉出院当天,多伦道红酒廊窗口,胡玉珍与崔炎谈笑对饮的背后情由。
并嘱咐其务必秘密行事,决不可给外人察觉。
当日丁爷无意间看到那一幕时,心里确实有几分不悦,却并没到妒火中烧的地步。
胡玉珍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歌星,样子甜声音嗲,青春圆润,在床上算是有几分娇憨可爱的。
与洪小姐那种成熟风情,味道截然不同。
到了丁爷这个地位和岁数,已经没什么女人能拴住他了,无非都是尝个新鲜而已,吃腻了,便换个口味。
自己盘子里的菜被崔炎偷着夹去了一口,固然不舒服,却也不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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