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后主动帮忙摘,而她在一旁望风,最后两人一起分享了那个青涩微苦的石榴。
夏日午后、灼热阳光,和现在是如此相似?
只不过当初是为了一枚石榴果,现在则是为了一个吻。
小花园确实空无一人,只有木槿、紫薇和绣球花等花草香气随着微风弥散在空气中。
裴知晚停下脚步,刚要抬头看钟庭屿,忽然脸颊被他的手掌捧住。
他朝她俯首,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用大拇指碾着她的唇瓣,开口时声音低哑极了:“把你刚刚写的话再说一遍。”
他在和她确认。
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裴知晚心脏怦怦急跳着,像急促的鼓点。
在激烈的心跳声中,在他灼亮的眼神中,她没有丝毫犹豫,伸出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
“我刚刚想说,”
她的嗓音软得要化了,让人怀疑字符落地是否会化成一汪春水,“小叔,对不起,但是我想吻……唔……”
他低头,唇贴了上来,将她未说完的话吞进自己嘴里。
在这莽撞晦.涩的夏日,所有言辞都被阳光融化,化成最甜美的浆果,只要噙入口中轻轻一咬,就会在齿尖迸裂,清甜的汁.液滑入喉咙涌向心尖。
浆果如此,吻也一样。
男人恨不得如同品尝浆果一般将人拆吃入腹、弄哭、橄榄,或者灌.满,让她再也不敢轻易说出撩拨的话来。
可他不能,怕吓坏了馋果子的小姑娘,只能用最大的自制力压抑下迅速膨-胀的、汹.涌翻滚的绮念,克制地一点点舌忝着她的唇,温柔地描摹她的唇线,同她接了一个安静的、温柔的、缱-绻的吻。
裴知晚仰着头与钟庭屿亲吻,脑子里有一种醉酒的晕眩感,全身骨头好似都被揉碎了般,连指尖也使不上劲,只能脱.力地攀附在他肩头,全靠横在腰侧的那只手撑着。
空气似乎渐渐被抽空,她的呼吸、她的感官,一并被掠夺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退开些许,唇离开她的,只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烧红的脸颊。
被抽离的空气才重新钻入肺里,她偏过头大口喘.气。
待她稍稍平复些许,他伸手扶正她的脸颊,亲了亲她的额头和眼睛。
在这无人的夏日小花园里,在这知了忽然鸣叫又停止的时刻,世界是暧-昧模糊的。
他们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和温度,夏天的风吹过发梢,一切都在悄然发生。
*
从小花园出来,钟庭屿眸色深沉了许多,原本挺括的黑色衬衣肩头被她攥出褶皱。
裴知晚心虚地垂下眼帘,等进入洗手间,才发现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透过镜子,可以看见里面的人眼眸水润面颊通红,口红也晕散开来,在唇角晕开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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