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经此一回,可不敢再消极怠工,每日早起,主动自发上朝报道,有时下了朝还会去看看皇帝上课。
有时候碰见魏明德,这位首辅大人似乎一点也不避讳怀王,公然叫皇上把偷懒的大字重写一遍。
怀王在朝中根基不稳,如今还不能与他公然对峙,私底下总是有些动作。
所以每次见他一副严师状,都觉得,这跟自己印象中那个奸诈首辅对不上号。
这一日从宫中回来,已近晌午。
怀王踏进王府,候着自己的不是王府大总管季一长,而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子。
他平日话不多,能说一个字不说两个字,走进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落竹,便对着那叫王小生的仆从道:“他呢?”
王小生刚过十八,一脸青涩稚气,可办事却很是稳重得体。
见王爷这么问,就知道是指谁,略弓身道:“落竹公子用过早饭就去书房了。”
“书房?”
怀王失笑,“他不是说肚子里墨水不多?”
王小生更低了头,不说话。
“走吧,去看看他。”
书房的门敞着,阳光直直照射进来,衬得落竹皮肤莹白,平淡的五官都生动起来。
果然是一白遮百丑,况且这人不丑。
怀王轻手轻脚坐到落竹身边,从他手中抽出书本。
趴着那人一个激灵醒了,见到是他,反倒愣了一下,不认识般。
怀王心里无端就沉了沉,待他神智完全清明,笑着过来抢自己手中那本书,才稍稍好了些。
落竹没费劲就把书捞进手里,转头就抛出去,笑道:“你一回来我就看不成。”
怀王也笑,说:“你看的这是什么?”
“《水经注》。”
落竹说,“里头说的好些地方,真是好玩。
我越看越想去,这三个月过了,就跟无欺榭主说声,出去玩一阵子。”
怀王的脸一下子沉下来:“落竹,我们说过什么?”
落竹满不在乎:“我们约了这三个月,若是难舍难分,就再来三个月,若是好聚好散,你给钱,我走人。”
顿了顿,“王爷怎么敢说三个月后,咱们就难舍难分?我不过是未雨绸缪。”
“你又怎么敢说,三个月后我们必定分道扬镳?!”
怀王拍案,“落竹,你根本未曾想过对本王真心相待!”
落竹挑眉,一副“便是如此你奈我何”
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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